祁鹤抬手揉眉心,闷着声音回嗯。
他没多清醒,尾音更低更欲。
还不忘反驳:“我没喝醉。”
“那就是都记得?”
他沉默一会儿:“有些不记得。”再多加一句。
“……你亲我记得。”
温岁也没否认,至于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她不说,女孩淡淡地颔首,打算走。
只是要转身的时候猛地剧烈胎动,她没防备,被吓得条件反射地捂肚子弯腰。
祁鹤立马过来,“怎么了?”
他想去附她放在肚子上的手,被女孩躲开。
“最近胃疼。”
“胃疼我带你去看医生。”他表现得十分紧张,“疼多久了?”
温岁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关心,她甩开他往门外走。
被他追上,从身后单手锁门,温岁忍不住拔高音量:“祁鹤!”
“岁岁。”他的声音比她低,比她弱,柔柔地搔弄着耳膜,男人头搁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她的腰窝,“去看医生。”
温岁冷漠地警告:“手不许碰我肚子。”
祁鹤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乖乖地听话。
“我有药,不需要看医生。开门。”
“我会开的。”他答,鼻尖碰她的后肩,“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温岁气极反笑:“祁鹤你是不是精虫上脑。”
“哪里都行,脸,额头,一秒就行。”他喘息,“我很想你。”
乞求奖励的小狗吗。
温岁想到什么,忽然玩味地勾唇:“可以。”
但她有条件,“你求我。”
“岁岁求你。”他有些意乱情迷地抓住女孩双手摁在门面,“求你亲我。”
祁鹤他求过什么啊,他谁都不稀罕求,温岁目的达成愉悦地看着他,残忍地挣脱他。
她跟他面对面,腰背紧紧贴着门,胸膛在他眼前有节奏地起伏。
他是不是觉得志在必得了?
温岁打量着他持续深陷的神情,笑:“可惜,我现在对你没有生理需求。”
男人一愣。
温岁食指抵肩,不轻不重地推开他,反手打开门锁。
她走了。
其实祁鹤约她明晚吃饭,有一个原因。
明天是初雪。
温岁很喜欢下雪天,她觉得浪漫,遗憾的是要慈城落雪跟买彩票一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