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局面就这样僵持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了吗?
那你可真是低估了他孟伟光的野心。
我这趟过来西明市之前,得到了一个准确消息,霍予安现在在跟一个大学老师谈恋爱,你猜猜这个女老师是什么底细?”
周时延刻意停顿了一会儿,紧盯着霍青山脸上的表情,试图从中窥到一丝异样,但很可惜他没有成功。
气愤之下,他下意识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道:“外语系的,曾经是孟伟光太太的学生。
霍青山,你真的以为这些都只是巧合吗?”
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跟霍青山讲话,他就是要不留余地地击碎他的侥幸心理和幻想。
霍青山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周时延乘胜追击道:“说来这孟伟光对你这一脉的霍家人倒是舍得下血本,霍二叔和霍三叔家只派出了自己的侄孙女和学生而已,将亲生女儿嫁给了你爹之后,现在又要把他亲孙女安给你。
这要是搁在古代,越王勾践见到他孟伟光也只怕是要暗叹自愧不如了。”
他持续刺激:“那你说孟呦呦以后看见了孟袅袅是要叫姑姑还是……”
“周时延”,霍青山终于出声喝止道,像是忍无可忍。
周时延对上了一双极为幽黑的眸子,像是草原上护崽的雄狮,犀利而危险,充满敌意。
周时延见状,自嘲一笑,像是在笑他的哥哥为了一个女人和他站在了对立面,用着那种看待敌人的眼神看待自己。
而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谁呢?
猛烈的心寒肆意袭来,周时延失望地转身想要离开。
霍青山立刻站起了身来,唤他:“时延。”
话里是重重的无奈和……无力。
周时延的脚步骤然顿住,既没有转身,也没有再往前走。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重的叹息声。
终究还是转过了身去。
……
翌日清晨,孟呦呦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垂眸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拿起来一看,都是些解酒的药片和冲剂。
再一抬眸,看向对面那张床,被子叠的工工整整,标准的豆腐块形状,床单更是没有一丝褶皱。
心间的暖意一半被惊讶所取代,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还来得及。
孟呦呦破天荒地开始认认真真叠起了“豆腐块”,回忆着脑海中所剩无几的军训时教官的指导话术,动作有些笨拙,拆了叠,叠了拆,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总算是勉强满意了。
下了楼,刚一步入大厅,就看见了笔直站着等在那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和一个黑色的保温杯。
孟呦呦小跑着过去,但脚步惦得很轻,她拍了拍男人的左肩,脑袋却凑到他右侧。
霍青山配合地扭头向左后方看了看,做出一副苦恼费解的模样,嘴上还念叨着:“人呢?”
见状,孟呦呦恼羞成怒地锤了一下他的后背,嘟囔着:“切,没意思。”
霍青山转过身来,笑着:“这边的食堂提供的早餐我吃了一下,好像比较一般,去集市给你买了当地特色的早餐和鲜花豆浆,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