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娃娃倒是不屑得说那大话。”
“你虽进了这洞中,可老夫这剑也不是谁都能取的。”
“前辈可是想要考验晚辈?”袁北庭轻声问道,全身的真气却已开始运转。
齐道陵见袁北庭此等架势,笑着说道:“你莫要紧张,考验倒是谈不上,你暂且回答老夫一问,若老夫满意,这剑,你便取了去。”
“还请前辈赐教。”
“你为何持剑?”
“世人持剑,以卫苍生,亦或持剑,实心中所欲,晚辈持剑,但求心安。”
“心安?老夫当年可是一剑斩尽世间不平事,你这娃娃,没那豪情壮志,如何能持我这桃花柳?”
“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答!”说罢,齐道陵脸色一变,一股恐怖的威压自身四散而出,震得那桃花四处飘落,那平静的湖水此时也是洪波涌起。
袁北庭只觉得自己此时如在那无尽深渊,只差半步,自己便会万劫不复,强烈的威压使得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下,脸也涨得通红,眼中更是布满血色。
修行十余载,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威压,这就是仙人的力量吗?
他想着调动全身的真气,与这威压抗衡,却现,无论自己怎样做,都是徒劳无功。
齐道陵看着此时已经跪倒在地的袁北庭,喝了口茶,问道:“可要改你之前所答?”
“不。。。。。。改。。。。。。”袁北庭此时已经有些气血翻涌,这两个字说出口已是异常艰难。
“有趣。”
一瞬间,袁北庭只觉得自己身上如再压了万道巨石,青筋暴起,想着喘气都是艰难万分,足膝之处,随着这股威严,已经渐渐陷入泥土之中。
“不改?”
“不改!”袁北庭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让一旁的齐道陵有些惊讶。
这小娃娃倒还真有些性子。
“呵呵,不改就不改,不改好啊,改了,老夫就一掌拍死你。”齐道陵笑着说道。
袁北庭顿时感觉身上的万斤重担已松,缓缓站起,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刚刚那一声,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如今算是遭到了反噬。
齐道陵见状,赶忙将他扶着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夫许久未出手了,有些手生,这手段就重了些,你莫见怪。”
“晚辈无碍。”袁北庭摆了摆手说道,但心里,早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要不是本世子打不过,真得一剑斩了你,最不济,也得将你祖坟给刨了去。
可他哪知道,这是在齐道陵的念力之内,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看着眼前还在大喘粗气地袁北庭,齐道陵阴阴地说道:“小娃娃,你若是敢刨我祖坟,我定开天门,下来将你一巴掌拍死。”
袁北庭见心中所想被拆穿,不由得有些尴尬,慌忙拿起茶壶就向着齐道陵杯中倒去,边倒边笑着说道:“嘿嘿,前辈说笑了,喝茶,喝茶,您老就是借我十个胆儿,晚辈那也是万万不敢啊。”
“你刚刚说所求心安,是何种道理?”
“没有道理,这世间如此宽宏广阔,世人所求皆不同,我只求问心,心中无愧,便不算在这世间走着一遭。”袁北庭收起原有的笑脸,答道。
“凭一柄剑,就想做到心中无愧?就连老夫,当年都未做到斩尽世间不平事,你这志向,倒比老夫还要大上许多。”
“自是不能,可只要做了,愧也无愧!”
“有趣,你这小娃娃,倒有些老夫年轻时的影子。”齐道陵笑着说道。
当年的他凭借一身修为,云游四海,想着自己定要做那天下人人称赞的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家常便饭。
可经历的多了,他却现,自己这一生虽都在平不平之事,可这不平之事,无论何处,总是如那路边野草,源源不断。
那时他才明白,这世间,只要有人之处,不平之事便会存在,从那以后,他便再未出过剑,直到在这乐府后山,开天门而入,羽化登仙。
此时,洞门之外,张怀钰见袁北庭昏倒在地,不由得心里一紧,便想着入洞去,却被徐玄参一把拦住。
“进去作甚,那臭小子无事,你此时进去,倒还真是害了他。”
“可是。。。。。。”
“你不信老夫?”徐玄参看着张怀钰那有些急切地样子,反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晚辈有些担心罢了,北庭为何会昏倒在地?”
张怀钰不习武,自是感应不到洞内那股齐道陵磅礴地念力,莫说她了,就是谢玄同,无忧等人也是觉察不出,那可是仙人之力!
只是他们见徐玄参都不为所动,自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