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调酒的贺乔舟蹙起眉头,这大小姐前前后后来过多少回,每次酩酊大醉都是为了那个叫季的臭小子。
追了一个多月硬是把酒量都给练好了,这种伤身体的男人有搭理的必要吗?
曲之意是不是脑袋上长两炮,残缺了?
“他不是野男人,是我未来男朋友。”
曲之意脸上已经爬上红晕,撑着头怒瞪他,有心却没良心说的就是她,想劝她回头是岸倒还是他错了。
贺乔舟叹气,“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我去给你找个和他像的行不?”
跟她也认识几年了,他是真心把她当朋友,虽然这位没少在他这办卡,还老小气了。
“不行。”
曲之意嘴巴搭在瓶口处,半边脸都肉都往上挤,找个像的也不是季礼让,她才不要。
贺乔舟也是知道这人都执着样,认定了恐怕很难放手,就像第一次进这家酒吧,喝了一口“白桃乌龙”彻底爱上,每次都要点,两年口味都没变过。
对酒都这么钟情,更别说看上的人了。
他晃晃下杯子里的冰块,看向瘫在桌上的人有些担忧,她性格豪迈,应该不至于一头深扎进去就出不来。
但,像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不给伤的千疮百孔怕是不会放手。
“你别用一脸便秘的眼神看我。”
贺乔舟翻了个白眼,将她抱着的酒瓶抽回来,给她面前放杯白水,这会吧台没人找他,他清闲的坐在凳子上。
“我说,你到底喜欢那个姓季的什么?”
照这隔三差五为他买醉的频率,他真怕曲之意哪天想不开去挖野菜吃。
闻言,曲之意撑起脑袋,略有些涣散的眼睛看向别处,长睫掩下,鼻翼处晕上阴影,看着似乎蒙上层忧伤。
随着睫毛细微晃动,她低声说:“我哪里知道,喜欢就是喜欢,由心而定,我要是能控制不去喜欢他,还用的找在这泄吗?”
曲之意在青春懵懂时对于男生的都是当哥们来处,以至于没体会过情爱的滋味。
直到遇见季礼让,这颗心会因为他的出现变的心跳加,就连眼神也会追随他的方位。
她本身是有傲气的,可再不想承认,她也确实不受控的喜欢上了他。
名为心动的喜欢,也是她情感世界的一缕亮灯。
喜欢他什么,大概就是一种喜欢他时候的感觉,那些甜蜜,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可她追季礼让这么久还是没把他拿下,反而这男人还让她伤心难过,好不是东西。
曲之意惆怅的灌了口冷水,下巴抬高四十五度凝望着镭射灯,“好冷,冷的像零下十度。”
“而我的心,没有温度。”
贺乔舟:“……”
他又往她杯子里放了几块冰块,冷点好。
“那他要是一直不喜欢你呢?天天拒绝你这心脏能受的了?”
听见他说晦气的话曲之意瞪了眼,黏在脸上的丝被打过来的光染上薄粉,她摇着杯子,漫不经心说:“不喜欢就继续追,总有一天能烦到他喜欢。”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不想随意就结束,季礼让有拒绝的权利,她自然也有追求的权利。
见她油盐不进,贺乔舟轻嗤声,“你就继续舔吧。”
曲之意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夺过他刚调好给自己的酒灌了口,猛的放在桌上出声响,她随意擦下唇上残余的酒渍。
“一百天。”
“我顶多再喜欢他一百天。”
“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