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的夫人马上恼羞成怒,“苏绾你说什么呢,我算什么?我是苏其的妻,是苏家堂堂正正迎进来的正妻。”
“你好歹唤我一声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说完,她随即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好不悲痛。
苏承峘蹙眉,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听着头痛,“绾绾,休得无礼。”
苏绾恭敬道,“是。”
“不过苏妗是我打发去别苑,你们来寻我爹娘,是何原因?”
苏量看了眼兄长苏其,二人面面相觑,知道遇到苏绾只怕事情不好办。
“绾绾,你毕竟是个女儿家,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做的了主。”苏量语气柔和了许多。
苏量的夫人走到自己妯娌那里,帮她擦拭眼泪,此刻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苏绾怕是疯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做不得主?哥哥怕是小瞧了我。”
“苏妗是犯了事才罚去别苑的,也不知道二位哥哥,哈,还有嫂嫂。”
“苏妗去了别苑你们作为至亲可曾去过,有没有听说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去的?”
四人眼睛瞪得圆溜溜,自是没有的。
苏妗好像得罪了太子,她们隐隐知道。那丫头心高气傲,向来不与二个血脉兄弟亲厚,便是二个嫂嫂苏妗也从来都瞧不起。
“看你们的表情,大抵是没有的。”
苏量看苏绾四两拨千金的就要搪塞过去,马上变了话,“苏妗不论是得罪了谁,如今是人没了。好好的姑娘,死了多少日了,家里都不知道。难道我们二人不该来问问么?”
苏量是聪明的,只是心思全没放在正事上,这句话说的就知道他脑子清楚的很。
苏绾没办法说里面与太子的干系,今日赵景给自己的冲击已经够大,她还没想好应对之策。
“我父身故,大房没有仪仗。当日叔伯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大房的仪仗,好嘛,我家苏妗的小命都没了。也没个说法,我们夜夜难安。”
“叫绾绾妹妹说的,我们这些至亲问都不能问?是何道理?”
苏量一番话,让几个人都支棱了起来。
苏量一个眼神给苏其,苏其马上接话,“那年我8岁,我记得清楚,是我父挡在叔伯身前,才护住叔伯的性命。”
“若是我父在世,难道会看着女儿死了,不闻不问?”
“笑话!”
苏其这声笑话说的极大,声音刺耳。苏绾对前尘往事知道的并不详尽。
苏承峘缓缓起身,拉过苏绾,“你坐下。”
苏绾想要再去争辩,却被苏承峘按住,他心底清楚的很,只是恨铁不成钢。
苏家明明是男丁的,他不是没给过大房这个孩子机会,可偏偏没有一个争气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苏承峘心痛。
“当年若非苏承恒为我当下暗箭,此刻苏家家主便是他。可你们也该当知道,你们的父亲究竟能不能带给你们如今的家业。”
“苏妗犯了什么错,当真要我一条条说给你们吗?”
话至此,苏承峘也不想时时背上这个罪名了,过了多少年了,大房的孩子还是如蚂蟥般,便是自己这个做家主的对不起苏家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