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京城多待了两天,到处转悠了一下,去了一些景点看了看才回去的,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约法三章,这主要是江枫给虞获提的要求:不许一声不吭的跑路;心里有事不许憋着,得说出来;好好的乖乖的当一个高三学生,直面高考。
可以说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过了下去,枯燥紧张同时也很乏味。虞获也收敛好了那些奇怪的情绪,他按部就班的学习,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放学和江枫待一块,江枫回来的早的话就会给他做宵夜,晚的话就悄悄的摸上床,在虞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亲亲他。
这段时间是江枫最忙的一段时间,他那小服装厂也做大了点,也有了供应链,线上线下都做着,他打算在年前稳定下来,年后就陪小鱼备考。
可能是学习学的太压抑太痛苦,虞获有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会阶段性的焦虑和失眠,毕竟这种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慢慢的逼近,放谁身上都会压力爆棚。
而这些情绪大多展现在对江枫的占有欲上。只要和江枫在一起,他就黏在江枫身上不起来,没事就要亲两口,腻腻歪歪的,江枫不在的时候那一腔的爱就只能用来捉弄团子了。
高三的周末就只有周六晚上和周天白天有假,有的时候如果考试的话连假期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什么考试,周末给正常放了两天,但学校给开了八张卷子,虞获在家做的深仇苦恨硬是熬着夜,紧赶慢赶连的给自己空了个假期出来。
这会快入冬了,但是暖气还没来,屋里头有些渗的冷,团子窝里头他给贴了两暖宝宝,一天到晚就也懒懒的窝在那里头不出来。
晚上那会儿,虞获就揣着两热水袋蹲在玄关等江枫回家。今晚上江枫应酬,说是一点回来,虞获一点半快两点写完卷子,这会儿还没见江枫的人影。
等楼道传来脚步声的时候,虞获一下子就站起来开门,这次江枫是醉的稀烂,他一进门就栽进虞获怀里了。
“小鱼。”江枫抱住虞获,他捧住虞获的脸,在虞获唇上狠狠的亲了几口,那一身的酒气儿和冷气儿全染虞获身上了。
“唔…你真臭啊。”虞获把暖水袋塞进江枫怀里:“又喝这么多。”
“那群老头…灌的。”江枫抱住虞获,摸着虞获的脸和唇:“怎么还不睡?”
“等你。”
虞获把江枫挪到卧室里,刚挨到床就被江枫压住一阵狂亲。虞获被压的一动不动,但这种带着强制和压迫感的吻却让他觉得很爽,连带着这些天的烦躁都被冲散了。
其实这个时候虞获才觉得江枫才算是放开了一点儿,就是相处的时间渐长,虞获就就觉得江枫有些压着自己。大鱼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所有的不好都藏在心底。
其实完全不用这样。
他回应着江枫,手也没完没了的往江枫衣服里摸,但江枫忽然就抬起头停止了这个吻,他翻过身躺回床上,把那被他亲的撩起火的小鱼就丢在边上,自己砸吧了几下嘴就要睡了。
真是坏。太坏了。
虞获也没再折腾了,他给江枫扒了衣服,热毛巾擦了擦身子。他自己也没闲着,做完这些后,他躺在江枫边上,看着江枫的脸,手伸到下头给自己疏解了一番,做完这些才抱住江枫往人怀里一挨,疲惫感就上来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虞获醒来的时候江枫还在睡,他就去厨房煮了酸辣汤当早饭,自己吃了点垫吧了一下,就回屋子里看了会江枫就去背知识点了。
江枫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虞获伏在桌前看书,团子趴在书桌不知道在玩什么,一切就像梦境一般美好。他看着虞获,看着自己,这样的场景他曾经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回,美好平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小猫从桌上跳到床上,用它的粉红爪子去踩江枫的脸,随即又被虞获拎着后颈放到了地上。
“醒了。”虞获把一旁的水杯端到江枫面前,江枫喝了两口,人舒服多了。
“嗯,腰酸背痛的。”江枫揉了揉太阳穴,张开手臂:“来,抱一下。”
虞获把自己栽进江枫怀里,两人一齐倒进被窝里,虞获半压在江枫身上,他亲了亲江枫有些冒青茬的下巴:“大鱼,我好爱你。”
“乖崽儿。”江枫吻了虞获的眼睛:“我也爱你,我的小鱼宝。”
“诶,你好肉麻。”虞获趴在江枫身上不想动:“时间过得好快,我们已经一年了!”
“是啊。”江枫揉了揉虞获的头发:“感觉好像上辈子一样。”
“大鱼,我们去游乐场吧?”虞获眯着眼笑道:“我请你,我们去玩过山车吧。”
这个想法是临时起意的,但虞获知道江枫一定会和他一起去的,他也知道,江枫一定没去过游乐场,也没玩过什么大摆锤过山车,因为他也没有去过。因为对他们来说,那些童年没有过的东西,长大了也不会去触碰。
他们吃了午饭就去了游乐园,这也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那种特别大型的游乐园,算是离家最近的海洋馆带的一个小游乐园,除了一个看着还像模像样的过山车之外,剩下的都是小孩玩的东西。
他们俩一大一小站在过山车的检票处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说实话江枫对这种有些极限运动还是有些发怵。
“你是不是害怕了。”虞获按了按胸口问道:“你害怕这个?”
“你不怕?”江枫坐上座位,他的手扶在压肩上问道。
虞获把压肩拉下来,系好安全带,他拉住江枫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着,有些微微汗湿的手心出卖了他:“其实也有一点紧张。”
“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机器慢慢的向前滑动,两人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就在加速的那一刻,他们同时转过头看向了对方,那一眼里满是爱意;紧随而来的是失重感和心跳加速,以及和爱人紧握的手。
“大鱼!我爱你!”虞获在过山车从最高点俯冲而下的时候大声的喊道,他看着江枫喊了好几声,江枫看着他勾着唇笑了,在周遭的尖叫声中,他看到江枫也再说“我爱你。”
也许就是在那一刻,虞获心中那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奇怪种子就生根发芽了,那是有别于一个年长于他的自己的情感,慢慢的盘踞而上了。
他们坐完过山车后,缓了一会儿,倒不是害怕,而是江枫昨晚喝了酒,今天这么一翻搅有点反胃,虞获给江枫递了水,忽然有些恶趣味的调侃了句:“大鱼,你这样特别像怀里宝宝。”
江枫一口水压了压那股恶心的劲儿后就去捏虞获的后颈:“你个臭小子!咱俩个就是真能搞出小孩,那也是搞个自己出来!”
虞获脑子里一联想给自己都想的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儿。
下午的时间还长,他们就去了海洋馆,里头小孩子就更多了,他们俩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鱼都觉得兴致缺缺,没什么意思,就在海底隧道那里拍了张合照,等着照片打印出来,两人就打道回府了。
回家后虞获在那张照片后写了“一周年快乐”,就把照片加进了那个只有他和江枫合照的相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