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不清蛊毒发作到巅峰之后的事情,但是,她隐约有种感觉,她应该跟这个男人发生了点什么。
她的下唇还莫名破了皮,她先怀疑是自己在忍受蛊毒巨大痛苦时自己咬的而不自知,后来对着镜子看了看,不是。
如果是自己咬的,只会留有上排牙齿的齿印,而她的唇两处破皮,分明是被上下牙齿夹着咬出来的。
另外,她还在被褥里面发现了这块玉。
玉,乃随身之物,出现在她的床上,只能说明一点,玉的主人也在那床上呆过。
见男人将玉拢进袖中未说话,她又追问道:“刚才凤大人是不是也睡在我的床上?凤大人对我做过什么?”
男人非常无谓地挑了挑眉尖,“是睡过。”
夜离脸色一白,他又接着道:“不过,我要纠正三点,第一,不要凤大人长,凤大人短的,你可以像夜里在众人面前替我喝酒时一样,叫我影墨,如果不习惯,叫凤影墨也行,就是不要叫我凤大人,我听着觉得端得慌;第二,你不应该说‘我的床上’,应该说‘我们的床上’;第三,不是我非要睡的,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掰都掰不开。”
夜离脸色更加难看了,白转红,红转黑,怒道:“瞎说,我才不会这样呢。”
“你自己都没有意识,怎么敢肯定自己不会?当初在冼州的屋顶时,你不是也有类似此举,你应该记得吧?后来你不是还因为此事同你大哥一起在茗香楼跟我道过歉,不是吗?”
“我……”
夜离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
睨着她的样子,男人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几分,黑眸映着红烛的烛火,潋滟生姿。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像审犯人一样吗?”男人一边说,一边径直搬过她翘在椅子上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夜离意识过来,想要缩回,却被他霸道地按住,然后,五指捻上她的脚踝,轻轻揉捏,一边揉捏,一边声音继续。
“当时你我蛊毒发作,你极寒,我极热,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然后,我们就抱着躺了一会儿,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你又没损失什么,你自己说,你我身上的喜袍,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们穿这么厚睡在一起,能做什么?”
男人说得轻松随意,夜离却是听得一肚子气。
“那我兜衣的带子怎么会断了一根?”
男人一怔,“断了吗?”
脱口而出之后,见夜离脸色一变,马上意识到不应该这样问,“咳咳”清了喉咙,一本正经道:“你兜衣的带子断了怎么问我,我连你有没有穿兜衣都不知道。”
说着,眼梢一掠,目光肆无忌惮地扫向她的胸前。
“你看什么?”
夜离耳根发热,厉声喝止。
明明衣服严严实实,她却愣是生出一种被他看光光的错觉。
“能看到什么吗?”将视线从她的胸前转到她的脸上,男人无辜反问
。
夜离气结。
“那我这里怎么回事?”夜离指指自己破皮的唇。
男人眸光微微一闪,凑到近前,“哪里?”
夜离冷着脸又指了指伤处。
男人凝眸仔细端详。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咫尺的距离都没有,一时间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