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什麽变态?”
女人白了韩旗舟一眼,“变态就是变态呗,”她嗤笑一声,喃喃道,“还什们变态。”她瞪了眼韩旗舟,“变态是什麽你都不知道啊?!问得真稀奇。”
韩旗舟莫名其妙被呛了一嘴火。
韩旗舟撇嘴,“他叫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只知道他姓齐。”
商以卓没被转移重点,他盯着女人问:“为什麽说他看上莫榆晚?你儿子又是怎麽回事?”
女人仔细打量了下商以卓,砸嘴靠近他,道:“那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警官!”被商以卓这麽一问,她觉得她已经和商以卓站在统一战线。“就因为我儿子五官和莫榆晚像,那个变态得不到莫榆晚就来找我儿子!我儿子被他弄成什麽样子,我今天见到他,他浑身上下都是伤!”
“你……”韩旗舟还想说什麽,被一阵开门声打断。
莫榆晚黑着脸站在门前,刚才他听到女人的话,想到了之前同学聚会,在齐江下车之际看到的车里的男生。
商以卓皱起眉头,他伸手将莫榆晚拉到自己身后,侧头说话时,语气间带着些怒气,“不是让你别出来……”
“你在这儿,没关系。”莫榆晚对商以卓说后,看向女人,他道,“你儿子受伤你应该报警,来找我做什麽?而且……”
女人诶呀一声,打断莫榆晚的话,她音调上扬,“这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儿子能成这个样子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让你这样处理问题,你如果做成了,别说他身上的警服会脱下来,他还会被判刑你知道吗?”
“你……”女人闻言瞳孔皱缩,不知是高跟鞋的原因还是她自身的原因,她后撤了一步。
莫榆晚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如果是刘孟贤让你来的,那请你帮我转告他,齐江对他做的事,我一概不知。”
其实让莫榆晚认定车里的男生是刘孟贤的原因,是他被回避的这件事。之前刘孟贤能一口说出那张高糊照片是莫榆晚时,他就想过去找刘孟贤,那时候莫榆晚就猜了个大概,只是刘孟贤被周堂带走了,他就没再坚持。再加之齐江今天的自爆,他脑海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只是莫榆晚没能想到,他能这麽快就说出这个结果。
不过,莫榆晚以为齐江和刘孟贤是正常恋爱。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韩旗舟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商以卓在一旁,听得心头一紧。
之前沈语瑶私下确实跟他们聊过刘孟贤。就是他在送俞奕耦的那次。沈语瑶接水误把刘孟贤看错成了莫榆晚,刘孟贤一整天都黑着脸。
商以卓今日见过刘孟贤。刘孟贤那个样子……想到这儿,他垂眸看了眼莫榆晚。
【“你们俩个就只知道莫榆晚。”】
刘孟贤的声音在商以卓的脑海里回响。
所以一个人是他,另一个人是齐江。
最后,莫榆晚表示他不会追究,让女人他们走。但如果这件事有第二次,他绝不会再像现在一样。
韩旗舟本想找俞奕耦,可在莫榆晚这里得知俞奕耦有晚自习,今天怕是没时间。
之后韩旗舟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他看出来了些端倪,他再站在这儿当电灯泡就不礼貌了。
商以卓扔下一句:“跟我过来。”就先回自家去了,他留了门,没再做其他多余的动作。
莫榆晚咽了口空气,转身关了门就到对面去了。
商以卓想说莫榆晚几句,但见莫榆晚红着眼眶,最终还是心软下来,因为他舍不得。
商以卓将莫榆晚拉到身边,将其抱在怀中。在得知有人堵门时,他心慌得不行,他生怕迟个一两秒莫榆晚会有差池。
莫榆晚这双小鹿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润润的睫毛尽显委屈。
莫榆晚将脸埋在商以卓的颈窝,不等商以卓开口问,他先解释:“我不知道会这样,替身这个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
“已经没事了。”商以卓擡手轻轻揉了揉莫榆晚的软发。“刘孟贤的事情我会处理。”
“有事……根本就没有完。”莫榆晚小声嘟囔,随后他仰起头,“关于刘孟贤我们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现在还不能处理他,我们要调查刘孟贤有没有参与过齐江行兇,还有照片……”
“什麽意思?”商以卓补充,“前后两句。”
商以卓只知道兇手是killer,但他不知道killer就是齐江。
商以卓带莫榆晚上了阳台。天幕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的,火烧云在其中肆意蔓延,最终绘成了一个凤凰的模样,城市中车辆川流不息,一切看着都是这麽的有条不紊。
莫榆晚来了这麽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商以卓家还有一个阳台。
莫榆晚擡眼,他从商以卓那乌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这让他不禁擡起嘴角,这样的商以卓让他觉得同平时都不一样,但也说不出为什麽。
余晖分了一丝暖光落在商以卓的眼上,给他尽显淩厉的双眼抹上了一层温柔的润泽。
这一刻,就连嘈杂的汽笛声都成了一首浪漫的交响曲。
没有人愿意打破这帧画卷。
鬼使神差,莫榆晚向前迈了一步,他擡手环上了商以卓的腰。
“商以卓,”莫榆晚像只粘人的小猫似的,用脸颊蹭了蹭商以卓的衣服,“要是有一天,你突然见不到我了,你会怎麽办?”
商以卓回抱住莫榆晚,他抱着莫榆晚轻轻左摇右晃,跟哄小孩似的,“说什麽傻话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