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辭……」
「頭疼。」好好的西裝被他抓成皺巴巴一團,時不時還要嘟囔一句。
蘇卿嘆氣,知道跟個醉鬼沒什麼道理可講。讓他先坐在沙發上,去廚房沖了一杯蜂蜜水。
「沒有上次甜。」他從碗裡抬頭,嘴唇被潤得晶亮,語氣還有點嫌棄。
蘇卿懶得理,收回空碗放在茶几上,跟他商量,「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好嗎?」
他搖頭,「不要。」
就是不要,沒有為什麼。
「那我送你回去?」
鐘錶指針滴滴答答走著,在安靜的空間裡仿佛放大數倍,有點吵。
傅雪辭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宛如夜色中的大海,波浪在翻滾,一層壓過一層。
蘇卿總覺得他這種眼神能看到人的靈魂深處,那些腐朽的骯髒的念頭和想法都無法隱藏。
「你……」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酒精侵蝕大腦,他抗不住向後倒去,閉眼半躺沙發,濃密的睫毛輕顫。
「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太有說服性的解釋不知是否取得信任。他沉默著分辨真實性,到頭來選擇跨過這個問題,可憐巴巴重複到,「蘇卿,我頭疼。」
「家裡沒有醒酒藥,明早買給你。」她嘆氣,只能妥協,「能起來嗎,扶你去客房睡覺。」
傅雪辭好像睡著,任何語言無法入侵他沉睡的大腦。蘇卿決定作罷,準備回房間拿條毯子過來。
傅雪辭感應到她起身,怕自己被扔下,緩緩抬起手伸向她,「那你拉我一把。」
「……」
這真不是在裝醉?!
家裡沒有男性換洗衣物,蘇卿也不好去幫他脫衣服,就直接讓他躺床上湊合一晚,床單被罩明天再洗就是。
幫他蓋好被子,準備離開時,那人在半醉半醒間一把握住她手腕。
炙熱的溫度像電流,燙得她一縮。
「你去哪裡?」眼皮沉到睜不開,也固執地想要抓住她。
蘇卿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告訴他:「去睡覺。」
三個字越過漫長的反射弧傳遞到他的大腦。傅雪辭遲疑片刻,緩慢鬆開手,「那你別走得太遠了。」
「怎麼,你還怕黑?」
「不怕黑,怕你不要我。」
別人是酒後狂吐,他是酒後瘋狂吐真言。每個字跟釘子一樣,專門往她心上扎。
蘇卿深吸口氣,溫柔地摸摸他額頭,不知怎麼回應,只好低聲哄著,「睡吧,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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