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眼眸微微下垂,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十四岁的少年还没进入变声期,清脆的声音装起可怜来得心应手,哪怕他那双高光消失的玫红色眼睛让这个氛围染上几分诡谲,也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想多了。
但是他们已经相处一年了,松田阵平早就免疫这一套了,他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橡皮擦精准扔到那张精致的脸蛋上。
秋夜顿了一下,才手忙脚乱地接住橡皮擦。
松田阵平说:“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想明天hagi要是还不来,我就去萩原家找他,你也跟我一起去。”
“……好。”秋夜说。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他遇到的这两个小朋友都是直觉很强的小动物。
阵平是因为他们有不得不相处的时间,时间一长自然就会放松下来,但萩原研二不同,那个敏锐的孩子几乎每次见到他都是警惕的模样,哪怕在阵平的介绍下看似接受了,心底也是难以真的放松下来。
不过这也和他自己没有用心有关。
……不能让可爱的弟弟感到为难,‘亲人以外的人不需要在意’的这个行为准则还是改一改吧。
秋夜看着认真学习的弟弟默默地想。
平淡的视线仿佛有实质,松田阵平被看得很不自在,他皱起眉头问:“干嘛突然盯着我?”
秋夜移开视线,开玩笑似的说:“是因为小阵平太可爱了。”
松田阵平狐疑地上下扫了他两眼,暂时按捺住想赶人的冲动,“别在这影响我,看你的书去,我要写题了。”
“……哦,好的。”
见秋夜乖乖将视线重新放回书上,松田阵平这才满意的继续完成今天份的学习任务。
他不知道的是,秋夜的注意力看似放在书本上,但其实是在发呆。
……弟弟真可爱啊,他在心中感慨道。
出于某种冲动,放空思维的秋夜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副场景。
粗大的玫红色触手环绕着少年精瘦的腰身,将他禁锢在半空,被扭断的四肢本该无力垂下,却被较细的触手缠住弯曲成诡异弧度,黏滑的触手顺着光滑的皮肤,向里寻找藏在布料下的隐秘角落。
高傲的小少年会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吧。
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会在触手探入紧闭的小口后染上恐惧……但他绝会藏起恐惧,硬撑着也要将他痛骂一顿。
……说不定脸颊还会染上愤怒的粉色。
毕竟松田阵平就是这样倔强的少年人,比起理智地不要惹怒对方,他喜欢更加直接地表现出内心想法——尽管他其实有在思考解决办法。
但是很快,他嘴巴也会被触手填满,那些冷嘲热讽也会被堵回去,而即使他想到通过咬断口中的触手来寻找一丝逃离的机会,可触手的力量也不是少年人可以抗衡的。
他的下颌会被卸下来,而触手会吸取教训将他缠绕地更紧。
接着玫红色触手会分泌出的黏液来涂满少年的全身。白嫩的皮肤染上可口的粉色,小少年会变得更加敏感,那些像蛇一样冰冷的触手会滑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然后将每一个可以进入的小口都塞得满满当当。
最后他连挣脱束缚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在玫红色触手的侵犯下被拉入地狱。
那双漂亮的凫青色眼睛会流下无助的眼泪,他将陷入绝望,然后用泣不成声的哭腔向他求饶。
……但求饶是没有用的,秋夜平静地想。
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他绝对不会放过松田阵平。
他只会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亲爱的弟弟陷入绝望,然后在内心狂欢——他将成为独属于他的“卵巢”。
他会用手拂去少年的眼泪,但触手的蠕动只会让少年流下更多的眼泪,最后……
……他会得到一个被玩坏的破破烂烂的“发条娃娃”。
精神崩坏后失去了所以情感与理智,在空洞的眼睛里,唯有爱欲可以让他有一丝反应。可肢体的扭曲让他失去所有的行动力,只能在被动承受时给予回应。
……是独属于他的“娃娃”。
牙齿轻咬住舌尖,秋夜暗暗警告自己别再想了。
这是不符合常理的,违背了人类道德底线的残忍手段,如果他还想做一个正常普通人,如果他还想留在人类社会,如果他还想继续在这个家待下去……
秋夜抬头看了一眼乖乖写题的弟弟,心想:他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淡笑的褐发少年轻轻合上书,站起说:“我先回房间了,晚饭再来叫你。”
松田阵平随意摆了摆手表示听到了。
‘但是本能不是那么容易就控制的。’
一华妈妈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脑海里重复播放,凌晨三点,秋夜睁开了眼睛。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不断响起类似于小动物爬行的细碎响声,过于狭窄的空间甚至让声音经过几个回响才消失,空气仿佛变成一团粘稠的胶质物,铺满整个走廊,像是在进行阻拦。
秋夜安静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似乎与什么东西达成共识,卧室门缓缓打开。
走廊没有窗户,只有一丝光从卧室漏出来,但秋夜很快就将门关上。
……于是几乎没有人看到那些玫红色的“藤蔓”。
秋夜心底好笑地想:如果有人看到了这个场景,一点以为他想要做什么坏事吧?
……这个时候他倒是庆幸一华妈妈和松田叔叔最近住在拳馆,不然如果让一华妈妈看见了,肯定会很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