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少爷!哦对,差点忘了正事。俄康破先生过来了,正在书房等你呢。”
艾格莎慈爱注视着徐鹤鸣,提醒道:“他脸色不太好。”
听罢,徐鹤鸣眸光略沉:“知道了。”
他没再耽搁,径直往衣橱内间走去:“你去告诉老师,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艾格莎习惯性领路,她与徐鹤鸣一前一后往书房方向走。
两人停在棕雅大门,艾格莎想帮他推开门,被徐鹤鸣伸手拦住了:“艾格莎,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好的,少爷。”艾格莎朝他微笑,离开了。
冰丝黑衬衫没有束腰,宽敞慵懒的巧妙掩去身后物什,徐鹤鸣手搭后侧腰,食指银戒与腰带后别着的短柄枪轻碰。
他挺直身躯,没有再犹豫,推门而入。
入目是一房昏沉空间,厚重布帘遮去大部分日光,帘料相接的地方因为没有拉紧而遗漏出一道光芒横切于黑檀木桌中央。一只手忽然横穿其间,打破了规整的日光直线。
“瑞默,好久不见。”
桌后正央椅上坐着位身披斗篷的男人,四方微弱暖灯下,男人唇廓若隐若现,墨黑衣帽与其阴影几乎掩去他大半容貌。此人正是艾格莎口中的俄康破先生,徐鹤鸣在地心时的老师——俄康破·利斯。
“好久不见,老师。”
徐鹤鸣微鞠躬,单手拭过双目,再由额探手伸掌朝男人致礼。这是地心人见到晚辈或尊敬者时的礼节。
宽袖抬起,俄康破对他作了个“请”的手势,方向是靠门的沙发,以示让他落座。
“我今次来是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你我之间不需要客气,老师。我会竭尽所能去帮您。”
听到徐鹤鸣表态,俄康破忽而低笑:“瑞默,这件事主要受益人还是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再见一见你母亲么?”
耳边倏忽传来海风声,白沙蓝海,穿着纯白连衣裙的长发女人背对他凝视大海。
海风徐徐吹,乌黑长发不时划腰飘逸,母亲宁静的躯体里仿佛禁锢着一只自由的蝴蝶。
小时候徐鹤鸣只觉得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连背影都是那样唯美迷人。而等他逐渐长大,不得不站在那海滩之上,走进那片海,他才明白唯美的基调是要用孤寂与忧郁打底的。
徐鹤鸣压下心中情绪,平静道:“您有办法?”
“有,所以需要你去做这件事情。”
他再次应下:“好。”
“你不需要立刻回答我,你有一天的时间考虑。此次事情有一定风险在,你有可能被地心左派发现。”
男人继续不动声色观察他的反应,缓缓开口:“据情报监察局透露,潜伏在g市的时空管理者最近在一环线露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需要你尽快找到时空管理者并把他们的循环枪抢夺过来。”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想办法进入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