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仇鸢从身后拽住了他的袖子。
“我愿意。”
女子的声音坚定且明亮,计谋得逞,背着身的谢怀谨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年的时间够长,也够两个人日久生情了,他暗暗想着,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笑。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将这契约签了!”他将手中的虚汗擦干,随后猛然回过身,又变回了往常那般毫无深沉的样子,看得仇鸢不禁一愣。
他说着就要迫不及待去寻纸笔,可视线却在触及女子腰间的玉佩时突然顿住。
申国公府的祖传玉佩,谢怀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与向阳初此人,也熟悉得很。
“你认识向阳初?”原本还雀跃的少年音突然沉了下来。
仇鸢后知后觉的才知晓他在说什么,眼神不自觉的看向挂在身上的玉佩。
“嗯,昨日见过一面。”
说起这位奇怪的申国公,她的声音里也添了几分疑惑。
但谢怀谨蹙起的双眉却不像是相信她的样子。
向阳初这般诡谲的人,如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
可看仇鸢一脸坦然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他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从里怀拿出一个令牌。
“拿着。”他不容置喙的将令牌直接塞进她手里。
银色的圆形令牌只有她半个巴掌那般大小,上面刻着一些形状怪异的花纹,还有六律令三个字。
“六律?”
仇鸢疑惑的抬起眼,她从未听说过这东西。
可谢怀谨却有意藏着掖着,没告诉她这令牌的真正用处,只说到时她自然会知晓。
“将那玉佩摘了,孤这令牌比他申国公府有用千万倍!”他说这话时颇为自信。
见她没动,谢怀谨无奈一笑,只好亲自将令牌挂上她腰间,日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六律令将银光直直折射到房梁上。
直到谢怀谨系着绳结的手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胯骨,仇鸢才猛然退开。
她低下去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
“诶……”
谢怀谨不明所以,但也终究没说什么,挠着头往里间去了。
一炷香后,他放下手中的笔,笑意盈盈的举起手中的宣纸走了出来。
婚契已经写好了,仇鸢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
“如何,可还有要添上去的?”谢怀谨声音中带着试探,像是生怕她不满意似的。
半晌,仇鸢才点点头,她倒是想加上些条例,可谢怀谨实在周密,竟然早就将她能想到的都写了上去。
“够了,不必添了。”她走到书案前,手起笔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谢昭二字下面。
谢怀谨举着这纸婚契笑得满意,他将宣纸折起,好好的封存了起来,转头又想起什么,刚要对仇鸢道明,沉香阁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又是宋宵……
他强忍下要打人的冲动“宋宵,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宋宵这次的确是重要的事情,且十万火急。
“殿下,圣上召您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