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那边总不会安心的所以,就出了有关杆子现存事务的处理办法。”
俞东池拍打了一下文件“具体”
李耀伸出手指握成拳头,然后一根一根的伸手指说
“一,对杆子数量以及能力进行摸底彻查。二,所有杆子重新归宗室内务府统一登记管理。三,内务府成立杆子服务中心。四,更换所有杆子的户籍登记薄,统一归档宗室服务局管理。五,自杆子出生年月日开始计算,以宗室第三等对待方法补福利年金。六,将派遣皇室代表与杆子代表积极接触,预备每三年进行一次中州杆子大会,到时将会听取各处杆子的意见啧啧大概就是这么几个换汤不换药的重点,你自己看吧。”
俞东池点点头,低头看看文件,好半天他才说了句“可,他们是王刃啊”
李耀听他这么说,忽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妈不承认,还王刃我们才是王刃吧”
俞东池拿着文件站起来,向着女贞树走了几步之后,忽回头对李耀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谁知道呢”
是呀,谁知道呢
即便承认那些故去的王刃,存世的王刃,可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战争能令他们再度出山,为自己的王去开疆扩土。
这是个和平的年代啊
俞东池走到树干前,犹如敲门一般的敲敲树干。
过了好一会儿,江鸽子才被女贞树,慢慢的“吐”了出来。
现场又是一片诧异的眼光。
甚至坐在那边的李耀都有些惊讶了。
他心想,怪不得呢
竟是个美人
江鸽子伸伸懒腰,然后看看递到他面前的这份文件。
他伸出手搓搓自己的眼睛,光着脚一边用脚丫子在地上找鞋,一边没睡醒晕呼呼的问“什么”
俞东池笑笑,将文件递给他说“抱歉,到底是我打搅到了你安静的生活了。”
江鸽子接过文件,来回看看,纳闷的扭脸问俞东池“是啥收水费的催费单子怎么寄给你了”
李耀在那边哈哈的大笑起来。
俞东池无奈的摇头,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不知道怎么,他又缩回了手。
他笑说“算不上好事,也算不得坏事儿,给你钱儿呢,你不是最喜欢钱儿么以后啊大概你月月能拿到钱儿了。”
江鸽子点点头,斜眼看看李耀,又看看他脖子上带着的那一大堆儿。
笑我
他的立刻转移重点,对李耀做出十分好奇的样儿斜了一眼说到“那个油腻腻的中年人是谁啊”
油腻腻
本来笑的正欢的李耀仰天摔倒。
等他爬起来之后,现场就只剩下了抵着下巴正在低笑的俞东池。
李耀有些不服气强解释到“我我他妈的今年才三十七,三十七三十七”
俞东池终于仰天笑出了声音,惊起一大片早起的鸽子。
成群的鸽子在老三巷的天空飞着,鸽哨忽远忽近。
江鸽子拆了文件看了一会儿,心里顿时知道这份文件的意思了。
到了那个球儿,都他妈一个鸟意思。
将那些不好管理的刺儿头,都聚拢到一块儿,听话的给点甜头,不听话的,根据名单也好管理。
虚
他随手将文件收了起来,正要整理最后的行李,却现老三巷那边,步履蹒跚的走来了寻了一夜宝藏的黄伯伯。
这么大年纪了
我把你忘记了,我真是个真是对不住啊
江鸽子终于想起了这老头儿,看老爷子这个可怜样儿,他赶紧站起来迎过去说“您还真的找了一夜啊”
黄伯伯两眼塞满眼屎的看看他,眼睛都困成三角眼了,不过他表情倒是极其得意的。
他举起手里的一个破袋子对江鸽子炫耀说“杆子爷您瞧瞧,我现什么了”
就这样,这爷俩就坐在晨曦里,黄伯伯显摆他捡了一晚上的破瓦烂盆,破瓷器。
老爷子拿着一片破瓦,指着上面的如意头说“杆子爷,您瞧瞧,这是咱老三巷的老瓦刀的活计,这都是当年打胚子,一气呵成的老花色,我还以为看不到了呢,您瞧瞧我这里好些呢这片,这片,您瞅,这上面还有印儿呢”
江鸽子探头看过去,看到一个圆盒子标记“盒子”
黄伯伯笑眯眯的,珍惜的摸摸这个盒子标记说“这个啊,这是老梧桐巷子,胭脂行当家的瓦啊”
江鸽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半天儿他带着一丝探究的语气问了一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您来着。”
他看看黄伯伯的双手。
晨曦里,这老人一双露着青筋血脉的手指头上缠满了老胶布。他是真的在破房子里扒拉了半夜,大概夜深,老头儿老眼昏花,这两只手就没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