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冠霖被绑在他才救了阮玉薇的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他的话,那两人只是沉默地将将他和程雪松两人绑在椅子上。
“是不是舅舅让你们做的!是不是程文甫!”
他已经混沌了十几年,清醒过来时,不仅父亲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就连爵位都换了人,整个府邸,他谁也不认识。
好不容他抓住了希望,就近在眼前!
“程雪松!你是不是也知道!”
钟冠霖红着眼眶看着这个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的侄子,他就是他醒来后抓住的第一根浮木。
这十五年生了什么,十五年前生了什么。
程雪松低垂着脑袋,他没有回应,许许多多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好像曾经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串起来都是不寻常的事儿。
程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多会儿,一个人抱着一只琉璃罐走了进来。
程雪松抬头,“大伯?”
那人只是瞥了一眼他后,径直走向钟冠霖,“好久不见,表弟。”
钟冠霖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慢慢和记忆中那个年轻儒雅的表兄重叠在一起,“程和康?”
程和康笑了,“已经十五年没见,表弟到底一眼就认出为兄。”
他手中的琉璃坛子里出嘶嘶声,半透的罐子能隐约看到就是那条小蛇!
看到钟冠霖的视线,他继续道,“冠霖,我记得咱们小时候还总逃学去打陀螺,你小时候就喜欢住在程家,都不愿意回伯府。”
说着他的语气一顿,“怎么清醒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要来找为兄,反而和雪松一起瞒着我们。”
钟冠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现在昌宁伯府除了他,已经和程家没有任何关系。
只有把他引出昌宁伯府,他就是最好的试蛊人。
“那场疫病是你们干的!”他看着程和康,眼眶猩红,“我母亲可是你亲姑姑!”
程和康抬手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疫病与程家无关,这事儿,待你回家了,可以问问你的好大伯钟怀瑾。”
“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儿,还想请表弟解惑。”
他揭开琉璃罐,嘶嘶声更响了些,“少时你被下了冬生血,种蛊失败后便开始神智恍惚,直至再也不认识任何人。”
“这次你清醒的契机和蛊虫有关,所以,为兄现在就想请你试试这条已经喂了多年的蛊蛇。”
钟冠霖剧烈的挣扎起来,“所以,你们抓了阮玉薇只是想引我出来!”
“程文甫呢!程文甫在哪里!我要他亲自告诉我,十五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程和康捧着琉璃罐靠近钟冠霖,“表弟莫急,这事儿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钟怀瑾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大伯!”程雪松急忙出声,“小舅的脉搏本就弱,不能这么试!气蒸法!用气蒸法!”
程和康回头看了一眼程雪松,“气蒸法?雪松,你就是太过软弱,就和你的父亲一样,莫要浪费了你这一身医才。”
他不再看程雪松,转头就将钟冠霖的手放进琉璃罐里。
“啊!——”
一声痛苦的嘶吼后,钟冠霖的面部开始变得痛苦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