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被这说法逗笑了,开口道:“宴会开始前有各个分公司代表讲话,杰出小辈讲话,和家主总结发言环节,这些结束后就可以走了。”
负责管理各地分公司的也都是安家自己人,所以逢年过节都会赶回来参加家宴。
安遥听得头顶飘起一个小问号,不确定道:“也就是说把没用的话全都听完,饭一口不用吃就可以走了吗?”
安芙面上笑意更甚,认可道:“可以这么说,你概括得很准确。”
说着她推开宴会厅的门,里面洋洋洒洒摆了十几桌,即便是亲戚也大多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此时正热切地交谈着,并没分注意给刚到宴会厅的两人。
只有在角落处的一人听到门开的声响,便抬头看了过来。
安遥高兴地冲那人挥了挥手,作为回应那人也随意勾了勾手,招呼小狗似的。
安遥当即晃着一头的小卷毛快步赶了过去,到了那人身边。
司煜深又招手示意安遥弯下腰,后者不明就里地照做。
只见司煜深伸手在那头卷毛上揉了揉,却发现不似平日清爽,反而摸了一手发胶。
是他们买完礼服后找的造型师喷的。
司煜深:……
司傲天秉着一贯的死鸭子嘴硬,悄咪咪握住沾了发胶的手放到一边,面色如常对着安遥夸奖道:“好乖,好乖。”
报了安遥那一个“乖”字之仇。
而安遥本人完全没t到司某人的点,还在喜滋滋道:“对呀,我就是很乖的,听话的小孩有糖吃。”
他说着拿出礼服里的柠檬糖,“你一个,我一个。”还好带了糖果来,饿着肚子听那么多讲话怎么熬得住哦。
安遥伸手去抓离司煜深放在腿上的手,想着把糖放进去,怎料伸手抓了一手指的发胶。
司煜深:……
不幸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安芙:……
就很奇怪,当事人不是她,但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欲望分外强烈。
“唔。”安遥这边还在想手指上黏糊的物体是什么,安芙那边机灵道:“我去拿两条湿手巾过来。”
而安遥也顺着气味慢悠悠想起这玩意是发胶,不仅有些发愁,“这东西这么黏,晚上回去要怎么洗掉?”
司煜深瞄了他的卷毛一眼,道:“谁让你头发那么卷不好做定型,我的就没喷多少。”
“有喷那么多吗?”安遥说着下意识伸出两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就像每次吹完头发他都会伸手捏一捏,看有没有吹干那样。
于是,不出所料的,两只手都沾满了发胶,这下他和司煜深谁也笑不了谁了。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有几秒钟的凝滞,随后没忍住,双方都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