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知鱼站起身来,拉着陆行渊,走到陆傲身边,和他一起站着。
陆傲疑惑:“你们两个在干嘛?”
江知鱼认真说:“作为你的爸爸和大爸爸,我们没有及时现你在干坏事,对你的教育只停留在简单的‘不许’和‘不行’上,没有跟你讲清楚道理,我们也有责任。”
“也罚站五分钟。”
陆行渊没有异议,低下头,牵着江知鱼的手,轻轻拨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陆傲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们,小脸蛋不由地红了。
他小小声说:“爸爸、大爸爸,我们能不能到楼上去站啊?”
“不行。”江知鱼断然拒绝,“爸爸犯错,与崽崽同罪。”
陆傲低下头,仿佛失去所有力气。
江知鱼转过头,对顾白说:“小白,你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你没有犯错,不用和我们一起罚站。”
顾白咬着牙,踮着脚,伸长手,奋力举起罐子,全身都在用力:“不行,我是嗷嗷的朋友,我也有责任,我要惩罚我自己!”
“那好吧。”
四个人排排站好。
没多久,一些收到风声的学生也过来了。
这时候还是中午休息时间,他们在外面吃饭,听说高老师查到市这边,连忙赶了过来。
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们疑惑地问:“嗷嗷小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顾白抢答:“我们做了坏事,正在罚站!”
“这样啊。”
一群找陆傲问过试卷答案的高中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放下书包外套,走到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站着。
他们以为是高老师要求的。
一群人,从三岁到快三十岁,高高矮矮,站成一排。
不知内情的学生要进市买东西,刚踏进门一步,这群人就一起弯腰鞠躬,齐声说:“欢迎光临海陆空市!”
对方吓了一跳,东西也不买了,扭头就走。
顾客跑了,陆傲也提不起精神去追。
他用小手捂着脸,躲在爸爸身后,想变成一袋没有知觉的方便面,住到货架上去,从此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好丢脸,好丢脸。
老天爷,不要再这样惩罚他了。
他已经知道错了,他再也不干坏事了!
他誓,他以霸总的人格誓!
江知鱼和陆行渊牵着手,对视一眼,得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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