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微微用?力,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声音比适才更低沉了,笑道:“为夫也甚是喜欢你。”
终于说出来了。
周身都通畅了,余下?的便让她自?个儿先消化消化,松手后掌心又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先歇息吧,我?晚些时候再回来。”
人是何时走的,白明霁有些恍惚,不记得了,等素商拿着她的换洗衣裳迟迟赶来时,便见她一人立在院子里,仰头望月。
不得不说,今夜月色确实好看。
素商唤了一声‘娘子’没?见她答应,走过去,顺着她目光往上?瞧,什么也没?有,唯一一轮可观赏的明月已被屋顶挡住了,纳闷地问道:“娘子在看什么呢?”
白明霁半晌才开口,缓缓地道:“我?在等心跳慢下?来。”
平日里没?见过她涨幅模样,素商‘噗嗤’一笑,去扶她的手肘,一面往屋里带,一面道:“慢下?来娘子不就没?命了。”
今日傍晚她才见到白二公子,知道娘子留在了钱府,赶紧收拾了两人的衣物?,再送过来,天?都黑透了,一路过来时不时听到几道哭丧的声音,吓得腿都软了,进去后便把门闭上?,多点了一盏灯,压在声音问:“娘子怎么还?敢在这里歇下?了,奴婢可听说了,那?大公子被人一刀刺在胸口没?了命,也是昨夜这时候呢……”自?己吓自?己,也能吓得哆嗦,回头一看,白明霁已合衣躺去了床上?,忙上?前伺候,“娘子,先换身衣裳……”
“别吵。”白明霁打断她,“别耽搁我?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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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晏长?陵看着地上?躺着的又一个死人,脸色铁青,转头扫向周清光和?沈康,“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人找到了?”
人抓回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沈康纳闷了,适才离开时也没?在他嘴里发现什么毒|药,他服的毒是哪儿来的。
上?门送礼的人找到了,却又死了。
线索再一次断了。
涟漪的气氛彻底被搅没?了,晏长?陵叫来了昨夜守门的门房,确认道:“昨夜此人可上?门来补过礼?”
门房的看了一眼,点头道:“正是。”
“什么时辰?”
门房答:“亥时末。”
晏长?陵看了他一眼,时辰对上?了,又问:“进门时可有见他手中拿了何物??”
门房这回想了一阵,“好像手里是有一个小木匣子。”
好好的人死了,沈康正憋着气呢,“如此重要之事,午后问你,你怎么没?说?”
门房的一挠头,“我?,我?太着急,一时忽略了。”
沈康深吸一口气。
晏长?陵倒没?说什么,横竖觉睡不着了,那?就一块儿找吧,起身走去大公子的院子。
大公子已装了棺,灵堂就布置在前院,大奶奶和?大夫人一同在守夜,大夫人哭晕过去几回,大奶奶刚从月子里出来,接着又大悲一场,看到几人进来时,目光呆滞,脸上?没?有半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