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朋友是開&znj;車過來找她,所以&znj;回程時,小轎車的後備箱變得滿滿當&znj;當&znj;,而這些也很快填滿了&znj;家裡&znj;的冰箱。
本來打算收拾海鮮的舒窈,最後卻被安排歸置那些水果,她抱著&1dquo;再次替女朋友先檢驗品質”的念頭,站在冰箱跟前邊放荔枝,邊剝殼餵到自己&znj;嘴裡&znj;。
啊,糯米糍!
這清甜的汁水,飽滿大顆的果肉,好吃!
直到藺然將那些魚蝦放入池子裡&znj;之後回頭一看,舒窈剝出的荔枝殼在旁邊堆起的小山,逐漸和她檢查完放進&znj;冰箱屜格的部分一樣多。
偷吃被抓個正著的舒窈:&1dquo;!”
她手裡&znj;還舉著剛剝出來的半個荔枝,雪白&znj;晶瑩的果肉像果凍,在鮮紅色帶棘紋的外殼中散發著誘人清香,出於某種吃獨食的心虛,在藺然走過來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將這半個荔枝餵到了&znj;對方嘴裡&znj;,試圖進&znj;行賄。賂。
屬於植物果實的汁水在藺然舌尖漫開&znj;。
她牙齒咬下去的時候,聽見舒窈湊上來問,&1dquo;好吃嗎?很甜吧?這是我今天下午跟她們逛街的時候,木青推薦給我的荔枝汽水裡&znj;用的荔枝,這個品種是不是特別甜?”
又是那個名字。
藺然很想&znj;捂住她的唇,不想&znj;從她嘴裡&znj;再聽到這個讓自己&znj;討厭的傢伙名姓,可是手上還沾著剛處理過魚蝦的水腥味。
而舒窈對此&znj;一無所知,見她沒什麼反應,以&znj;為是給她的這顆味道不好,恰好這顆荔枝和另一顆連著枝,於是她便將另一顆也剝了&znj;,謹慎地放到唇邊咬下一半。
雪白&znj;的果肉、透明的汁水、粉嫩的唇瓣。
忽然就&znj;挑起讓人意&znj;動的食慾。
舒窈歪了&znj;下腦袋,疑惑道:&1dquo;咦?這顆也挺甜的啊,難道——”
她話還沒說完,就&znj;被藺然湊近的、放大的面容攫取了&znj;全部的心神與注意&znj;力&znj;。
以&znj;及,唇上陡然覆上來的,屬於另一人的柔軟與溫度。
深棕色的,無意&znj;識圓睜的眼瞳,映出來者&znj;眼帘低垂的喟嘆神色:
總算堵住了&znj;。
藺然想&znj;道。
&he11ip;&he11ip;
此&znj;時已經將近七點,日頭早就&znj;下了&znj;山,連天邊的雲霞都已經從雲層里&znj;褪了&znj;顏色,只餘一片灰藍色。
廚房裡&znj;的自然光暗淡下來,冰箱冷藏層的櫃門感應燈光反倒成了&znj;此&znj;刻兩人身邊最暖和的光線。
舒窈左手反手撐在身後的冰箱邊緣,感覺後背上都是涼颼颼被吹來的冷風,可是身前卻是熱的,並不是被藺然的體溫暖熱,單純只是唇上的溫度。
反覆廝磨間,有羞赧的情緒與熱烈的心跳作陪,唇瓣就&znj;像著了&znj;火似的在燒。
藺然在&he11ip;&he11ip;在親她。
毫無防備下被推動的戀愛進&znj;度,還是漂亮女朋友這樣的主&znj;動親近,令舒窈心動愈發快,渾身每寸肌膚都因此&znj;變得更加敏感,以&znj;至於讓後背的冷風變得更明顯。
冷熱交替,冰火兩重天之下。
舒窈忘了&znj;正確的休止方式,明明右手只拿著半顆荔枝、也沒有多占地方,可以&znj;用掌心,用手肘格開&znj;距離,卻選擇笨拙地開&znj;口,想&znj;要出聲提醒:
&1dquo;藺&he11ip;&he11ip;”
舌尖無意&znj;識掠過對方的唇。
本來還只是零距離相貼的唇,霎時間就&znj;變了&znj;味道。
她讓掠食者&znj;忽然學&znj;會了&znj;正確的接吻方式,即便此&znj;前並沒有這方面的實踐,藺然卻本能&znj;地知道如何更緊密地絞緊獵物。
哪怕如今的武器不是她無堅不摧的觸足,而僅僅是人類口腔里&znj;柔軟的、毫無攻擊性的軟舌。
-
時間不知過去了&znj;多久。
廚房已經徹底昏暗下來了&znj;,冰箱裡&znj;的感應燈是唯一的光源,舒窈幾次想&znj;開&znj;口,既掙不開&znj;藺然的擁抱,更無法讓自己&znj;唇齒解脫逃離。
連想&znj;叫出女朋友的名字都變成一種奢望。
只能&znj;發出像妥協和投降的嗚咽聲,每當&znj;這時,藺然就&znj;會用撫在她後背上的手掌很輕地拍拍她,溫柔地發出應和的&1dquo;嗯”聲。
明明女朋友是那樣溫柔體貼,舒窈卻只想&znj;哭。
舌尖、口腔里&znj;的每一寸黏膜、還有下頜都在發酸&he11ip;&he11ip;
別說明天了&znj;,她怕今晚連飯都嚼不動、吞不下去,因為口腔里&znj;的每個細胞都在隱隱抗議這種過度的被使用。
淺發傾落的女生同色的眼睛失神地半闔著,就&znj;在眼尾沁出的濕潤打濕睫毛、還要盈聚成一滴水珠落下之時——
藺然如有所感,終於捨得挪開&znj;封堵了&znj;太&znj;久、已經有些紅腫的部位,沾染了&znj;人類體溫、也變熱的柔軟唇瓣輾轉,吻上女朋友的眼尾。
她將那滴淚舐去,這才姍姍出聲詢問,&1dquo;怎麼哭了&znj;?”
舒窈茫然地看了&znj;她一會兒,反應過來後立即將腦袋如鴕鳥般埋入她頸窩,既是害羞、也是逃避,不願意&znj;再被逮住進&znj;行一次剛才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