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傅时砚刚才走时说的那些话,他们现在关系好像真的在朝着“奸夫淫妇”的走向,一发不可收拾。
安熙耳根微微一红,身上他留下的触感还在,拉近胸前的浴巾,担心傅时砚仅凭着电话,也能看穿她的内心。
“没,没有。”安熙收起细细碎碎哽咽声,“有什么事吗?”
她并没有问对方为何换了个号码,这样愚蠢的问题,无疑会加剧傅时砚对她的践踏。
“这一次能听出我的声音,看来这几天让你印象深刻,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能听到他轻哼一声的笑。
轻轻地,是蜻蜓点水一跃而过,泛起的涟漪让她恐惧不已,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时砚,你在跟谁打电话?这么开心。”一个轻灵的女声蓦然从那端传来。
安熙感觉有些熟悉,不确定在哪里听过。
“没什么。”他冷冷回绝,继续对着电话跟安熙说道,“客厅沙发上的袋子里,有新买的衣服。”
简单说完,他便挂断电话。
是怕他身边的女人生什么误会吗?她嘲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猜想这些。
想着,她把手机将屏幕息屏时间勾选到“永不”上面,少了一些担忧的安熙,朝着客厅走去。
真如傅时砚说的,放着一个新的纸袋,看着牌子就不便宜,应该是她睡着的时候,傅时砚让助理去买的。
顺带连着她的一起。
打开袋子,走进卧室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看了看。
是他爱看的风格。
傅时砚除去表面看上英俊外,实际上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对,只能用斯文败形容他。
有些秘密是只有安熙才知道的。
她算是在待在傅时砚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了,那些怪癖恐怕也只有她尝试过。
拉开窗帘,瞥见花盆里多了几根烟蒂,是傅时砚留下来的。
她,最终还是逃不掉。
傅时砚的意思很明确,除非他单方面说腻了,否则自己是没条件跟他谈“分手”两个字的。
啪嗒。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是安雨泽回来了。
老安一脸困窘与不安,双手拘谨放到一起,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往前踏进一步。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却像是闯入了别人的领地。
“爸……”
“安安……”他年近花甲,手上也多出几道周围。
短短一夜,在老安的鬓边又多出几缕肉眼可见的白发,大概是一夜未眠,一直在想着以前的那件事。
“傅、傅总呢?”
老安不敢给安熙打电话,估摸着时间从宾馆一路走回来,瞧见路边楼下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才大胆上楼转动自家房门的锁。
站在门口那一刻,心中仍然隐隐不安,恐惧笼罩着整个家。
“可能是走了。”刚才站在阳台没瞧见傅时砚的车,想起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傅时砚很可能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安安!是爸爸对不起你!”
老安刚回来关上门没多久,坐在椅子上紧紧捏着大腿,皱巴巴的衣服已经泛白,不知洗了多少次。
“爸……怎么突然说这些。”安熙手里端着茶杯一抖,“别这么说。”
眼底里生出一抹绝望,再怎样往后的日子还要过。
以老安的资质,这个年纪绝不会退休,还能继续在校留任,甚至到更好的实验室也说不定。
偏偏在人生巅峰时期发生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他跟女儿,还有傅时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