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蓝眼看u盘已经没有什么修复的希望,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会议室中央,挪出了一旁塞着的白板。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我的u盘出了一些情况,现在我来用给大家画图演示。”说话时,魏蓝几乎不敢看那些人的眼睛。说罢,她直接拿起笔边讲解边还原资料上的内容。
魏蓝最厉害的不是她的研究天赋,毕竟医学对于她来说是赶鸭子上架的活。如果不是魏璐的病,她可能就是某个在野外写生的艺术系学生。魏蓝最厉害的是她过目不忘的本领,她几乎凭借着记忆,还原了全部内容。下面的专家起初还抱着怀疑的心态,但在看到那些数据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蓝的后背都是冷汗,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各位老师,这就是我们实验室对亨廷顿舞蹈症的全部研究数据。我们为这次合作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希望可以得到s大的协助。”
最后是魏蓝提前备好的词,滴水不漏,礼数周全。
“好的,魏研究员。”其中一个专家翻看着手里的资料,随即抬头看着魏蓝:“我想知道,你在其中的参与度是多少?”
魏蓝微笑着说:“几乎可以占到百分之九十,因为实验室人员有限,这个研究又进展比较慢。”
“仅仅是进展比较慢吗?”另一个专家推了推眼镜,眼镜反射了窗外的阳光,让他显得更加高深莫测:“据我所知,这个病全球的患者也不足百人,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吗?”
“因为我姐姐就是患者之一,虽然还没有开始病。”
专家点了点头,另一个人又问:“病患这么少,我们研究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换句话说,我们几乎无利可图,甚至是在不断亏损。”
这个人大概是企业对接的人,他提到了最致命的利润问题。许多遗传病没有有效的药物,除了研的难度极高以外,就是因为几乎无利可图,药企花费大量的金钱搞研,最后不可能回本。即便将研药物卖的再昂贵,也等同于做慈善。
这个问题魏蓝没法回答,她的头越埋越低,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没办法回答吗?魏研究员。”
魏蓝想说点什么,但又实在编不出理由。
“我……”
“你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吧。”这是崔恕己的声音,他沉稳的声音几乎在宣判魏蓝这个项目的死刑。
“是,我没有办法保证。”
药物的研,或者是科研,几乎就是在一次次失败,在失败中追寻那百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成功的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永远不会成功。
“我……”
“那你觉得我们有投资的必要吗?”依旧是崔恕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几乎不带任何的感情,但这句话可以让魏蓝的心情跌落谷底。
“我……”
“我觉得有!”
会议室的门缓慢地被打开,一个欣长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魏蓝定睛一看,居然是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