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新雅?聂新雅居然在这儿,魏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聂新雅的母亲找了她一个多月,一点音信都没有。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她,魏蓝连忙支撑着身体朝她挥手:“聂新雅!”
聂新雅在远处先是一愣,然后呆滞了几秒,茫然地在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在看到魏蓝后,她满脸震惊的表情,脸色别提有多难看。魏蓝觉得奇怪,想过去问她情况,但被管教的人一把按在地上。
“你违反规定,现在还在这里鬼叫。”管教人员一巴掌打在魏蓝脸上,魏蓝被打得头昏眼花。看魏蓝安静了下来,管教人员朝地上啐了一口才离开。
魏蓝倒在地上许久才缓过神来,这时他才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冉元化。冉元化,你没事吧。”魏蓝连忙扶起冉元化,看情况他也伤得不轻,额头上有个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手腕处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相比魏蓝在学校见他时瘦了一圈。
冉元化被魏蓝摇得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周围:“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魏蓝看着狼狈的他,小声说:“你有什么收获吗?”
冉元化烦躁地挠了挠头:“收获倒是有,只是我比较担心咱们还能不能出去。”
魏蓝看着远处高的诡异的墙,有些惊恐地问冉元化:“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感觉比监狱还恐怖。”
“这里啊……”冉元化警惕地看了眼周围,在确定没人盯着的时候才继续说道:“这里名为学园,实际上是那些达官贵人抛弃不想要的子女情人的地方,说是教授礼仪,实际上就是慢慢把人折磨到精神崩溃。”
“啊?”魏蓝惊叫出声,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难怪有那么多自杀的人……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它继续存在下去啊。”
魏蓝正和冉元化说着,突然一个女孩朝她们走过来。她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布偶,嘴里费力地想说些什么,她的手焦躁不安地抓着衣角。魏蓝还在疑惑,冉元化瞬间想到可能是有人来了。他们立刻又装作不怎么认识的样子。
管教只是来看了眼,被抛弃到这里的人很快就会有别的去处,所以他们这时是懒得再管的。魏蓝看着那个女孩在不远处又呆坐在草地上,想到刚来时遇到的那些安静的女孩,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升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冉元化看着魏蓝阴沉的脸着实有些担心。
“我……”魏蓝犹豫着,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冉元化:“我猜测可能那些看起来很安静的人可能被实施了脑叶白质切除术。”
魏蓝心里不经一阵恶寒,她继续向冉元化解释道:“脑叶白质切除术是将冰锥经过眼球上部凿入脑内,对脑内进行破坏,以达到让人安静的手术,之前用作精神类疾病的治疗,早就被禁了。”
冉元化也沉默了,他的眼神扫过那些懵懂的少女。心里只能默默祈祷着魏蓝的猜想是错误的,但现在情况紧急,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犹豫的时候了。两人尝试联系褚郁和白翩翩,但这里有信号屏蔽,冉元化的设备根本没法使用。他们只能穷尽一切办法寻找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但事与愿违,两人甚至连个锋利点的石头都没找到。
“怎么办……”魏蓝难得见冉元化焦虑成这样,她向四周看着,最后把主意打到了管理人员身上。
两人最后只能孤注一掷,管教人员身强体壮他们没办法劫持,但是落单的工作人员还是没问题的。两人趁管教人员不注意,躲在了一边的草丛里,等有女性工作人员经过的时候,两人直接冲了过去。冉元化控制住她,魏蓝观察周围。
“别动!”冉元化掐着她的脖子。
“你们!”管教人员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一群人霎时间围了上来,魏蓝强行冷静下来:“别轻举妄动,带我们出去,否则我们对她不客气。”
“你们这群渣滓!”女老师激烈地挣扎着,魏蓝不管那么多直接给了她两巴掌让她安静了下来。
“我警告你,你现在不配合,我立刻抓花你的脸。”魏蓝没好气地说着。
女老师迫于无奈,让管教人员不要上前,她和魏蓝、冉元化一路到了来时的地下走廊。走廊连通着几个出口,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两人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走,女老师伸出手指了个出口。
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女老师,这时魏蓝的直觉突然开始萌动。她让冉元化带着老师,她独自去那条通道入口仔细看着什么。魏蓝闻到了一股微不可闻的消毒水味,这个味道她天天在实验室接触,不可能闻错。
魏蓝上去就甩了女老师一巴掌:“你敢骗我们。”
女老师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对于魏轻易分辨出了她的误导,她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你们跑不出去的,认命吧。”女老师脸上多了些嘲讽。
魏蓝不去理会她:“你才该认命。”
两人正判断着哪条路是正确的那一条,突然刚才女老师指的那条阶梯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女孩的声音在几声闷响后微弱了下去,魏蓝和冉元化对视一眼,两人谁都没有办法对这声惨叫充耳不闻。魏蓝走到走廊边,一拳打碎了上边的玻璃。
“你们要干什么。”女老师惊恐地大叫起来:“你们两个疯子。”
魏蓝没有理会她,而是调了两块长且锋利的,扯下自己衣服的袖子,将它们包成了匕的样子,她将一个交到冉元化手里,一个留给自己。
女老师此时还惊魂未定,害怕魏蓝会用玻璃刀伤害自己,魏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配我们动手。”
两人几乎同时吸了口气,朝着幽暗的阶梯走去。
阶梯和那次在崔柯的会所一样漫长,每个拐角处都让人胆战心惊。有的地方是还没擦拭的血迹,有的则是随意缠着的绷带。魏蓝不敢想这里在做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