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兄弟们,实在太冷,打不了几个字,只能躺被窝手机码。)
竹杆吱呀吱呀,一路虽不平坦,却很笔直通透,前方一马平川,开阔异常。
陈青:“廖二哥,这边活计如何?比着家里好些么?”
被叫做廖二哥的年轻汉子一脸堆笑,手巾板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跟着节奏说道:“比着家里苦了些,不如家里好啥都没有,不过人活的自在些,没,没有族老管束,也没人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
陈青:“确实,生计如何?”
廖二:“很好的,一直扩建,吃住好了许多,工钱比家里贵,只要肯干,一年剩个几十贯不成问题,我家里有地,爹娘想让我多挣些,给几个弟弟娶婆娘,这不,跟着大船来这边了。”
李丽质:“几十贯钱真不少呢,能全带回去么?”
廖二:“您有所不知,集团可以汇兑,咱们都是中原人,不收手续费,上半年的工钱已经汇到家了,爹爹回信说盖房子了,说是我的钱,先给我盖,我没同意,先给二弟盖上,娶上婆娘再说,俺婆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呵呵,俺跟俺娘保证了,一定让弟弟们都娶上婆娘。”
李泰:“青哥儿,廖二哥说的汇兑是啥意思?”
小蝶:“异地存取,这边存上钱,家里拿着汇票到五里坡集团下辖的柜台取出来,免费的!”
李泰:“谁都能免费?”
小蝶:“泰弟,你觉得天下会有人人免费的好事儿?”
廖二哥:“胖弟弟,俺们是五里坡集团的注册工人,旁人不行的。装卸大船,闲时打些零工,如今没有大船靠港,帮着码头做些零活儿,本来打算去新工地看看的,王家弟弟说你们有女眷需要行脚,俺们这不过来了嘛。”
李泰:“不是有新罗人嘛,让他们出苦力嘛!”
廖二哥:“胖弟弟,你不懂,虽说出苦力,也不是谁都让干的,这种往返军船的活计只能咱们自己人干,让那些蛮子难保不会出乱子,放点火收拾不及,俺们兄弟再咋说也是自家兄弟,再说啦,集团有强制底薪,谁敢触霉头,卸一趟船俩时辰,足有三百钱呢,搁家里谁敢想!”
陈青:“也不是天天都有吧?”
廖二哥:“最近少了些,过完年肯定多,俺是开春到的,一直忙,天天到船,四个月干了五十贯钱,要不能开口给弟弟们娶婆娘嘛!自己顾不住谁敢夸口。”
陈青:“明年或许会有些变化,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到时候会有更多人过来,廖二哥会垦荒么?”
廖二哥:“兄弟说的哪里话,从小趴地里干活,这还能荒废了?!”
陈青:“廖二哥时常学文么?”
后面抬行李的王小二说道:“俺们都是粗汉子,还学啥文么!”
廖二:“就是,就是,不学了!”
陈青:“有空学吧,学几个字能跟明年的形势,如今是沿着海岸线展,明年开始要往里走了,有文化的会被先征用。”
廖二:“还往里干啥?这边挺好的,人还多,热闹!”
小蝶挪了挪脸上的草帽,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下边上的人,说道:“内陆有广阔的草场和耕地,不可能一直闲置的。”
陈青:“是的,做主管必须会写报告,想不掏力挣钱就得学文,廖二哥,我觉得你肯定能做上主管。”
廖二多少有点震惊,很快转过脑子,应和道:“惭愧,惭愧,俺不是那块料。”
杨天意紧走几步,靠近些说道:“没让你考学做士大夫,也不用写锦绣文章,今年耕了几亩地,明个打算耕几亩地,会写写算算足够用!”
陈青:“一个月不费力十贯钱,还是有搞头的!”
王小二:“二哥,要不咱哥几个搭伴儿学吧,俺也想挣十贯钱。”
小蝶:“秘书处早就做好了案子,器械生产线年底到,等生产线铺装,原材料不用从内地过来,让那些蛮子开矿去,最迟明年底,各大家族肯定要过来占地方,有学问的掌柜十贯请不到的!我眯会儿,慢点走!”
廖二:“好嘞,兄弟们轻柔些,脚下多注意!”
王小二:“大兄弟,你们怎么啥都知道?!”
小蝶:“我是秘书处一秘,能跟你们说的都是眼下的案子,未来十年二十年的案子很多,多学文化吧!”
陈青:“听我的没错,包的!”
廖二:“听兄弟的,学本事到啥时候也吃不了亏,等回去我跟兄弟说,都去学。”
陈青突然一摆手,众人停住,赶紧放下滑竿。草丛里钻出几个拿着兵器的蒙面汉子,大刀磨的雪亮,凶神恶煞的围过来。
小蝶感受到震动,掀开草帽看了一眼,说道:“不要拖沓。”手已经伸进怀里,小心给手枪打开保险,以防意外。
陈青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刀,杨天意把自己的短剑扔过来,抱着膀子等着看戏!
“识相的留下财货,饶尔等不死!”
陈青把袍子下摆掖到腰上,抽出短剑,剑鞘扔在脚下,快步冲向来人,一个照面划伤一人,陷入围攻,不停闪转腾挪,刀剑时常爆出血花,响亮的刀剑碰撞之声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