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没说话,只是看向祝锦纭,见祝锦纭并未开口,便躬身赔笑道,“夫人,未免他们再出手伤人,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问他们吧。”
张氏没说什么,胳膊肘碰了碰祝锦纭,“嗳,你女儿,怎么说?”
一时间,众人都看了过来。
祝锦纭揉了揉眉心,转动轮椅上前看着谢云瑶,“你跟踪我?”
谢云瑶见她果然在这,兴奋的转头道,“大哥,怀玉哥哥,我没说错吧,母亲果然在这!”
说罢,她挣开小厮,瞪着祝锦纭道,“母亲,您悄悄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私会什么男人了?”
祝锦纭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想她,不管谢云瑶出于什么目的,此话一出,与毁她清白无异。
祝锦纭脸色微沉,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谢怀玉原本因为谢云瑶私自更改约会地点,又被瑶光斋的下人押着下楼,心情很不爽。
所有的不爽却在见到祝锦纭这一刻,消失于无。
原来谢云瑶说的是真的,祝锦纭真的在这。
他脑子转的很快,不等祝锦纭再说什么,立即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给她定罪道,“伯母,长辈的事我们身为晚辈,原本不该过问,可您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一片真心对您的谢叔叔?况且,少辛兄和云瑶妹妹年纪也大了,到了相看亲事的时候,您这么做,是要置他们于何地?”
谢少辛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祝锦纭,“母亲,您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见状,众宾客哗然。
“什么?这几个少爷小姐竟是来抓奸的?”
“这位夫人看上去长得端庄标志,怎么私下里竟做出这种事?”
“天呐,她儿女都这么大了,竟还背着丈夫偷腥,她怎么有脸做得出来啊?”
“我要是她夫家,那我家的老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啧啧,有这么一个淫妇在,真是家门不幸。”
张氏亲眼看着祝锦纭从地下出口上来的,一听谢怀玉这话就知道他们这是误会祝锦纭了。
再听大堂里的普通客人跟着起哄,她脸色也严肃起来,看向谢怀玉,“你是什么人?从前长宁侯府的人来我府上做客,我可没见过你,你无缘无故污蔑长宁候夫人,可知有什么后果?”
谢怀玉见她通身衣着不凡,暗道她来头定然很大,要不然祝氏不会陪伴在她身侧。
只不过,此人与祝氏一派,那便是他和他母亲的敌人。
谢怀玉道,“只要能劝谢伯母回头,晚辈问心无愧。”
祝锦纭看了他眼,神色如常向张氏介绍道,“王妃,这位是我侯府妾室,沈姨娘的弟弟,也是去年在院试上夺了案首,风靡京城的沈家天才少年,沈怀玉。”
当朝有好几位王妃,但除了睿亲王妃外,其他王妃皆跟随她们家王爷在封地上,并不在京城。
所以,眼前这位王妃,乃是睿亲王妃!
谢怀玉猜到对方来头,收敛许多,不再冒失,弯腰行礼道,“草民沈怀玉,参见王妃!”
睿亲王和张氏的感情并不和谐,府里有很多小妾,导致夫妻俩矛盾频发。
听闻谢怀玉是小妾的弟弟,她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讥讽道,“我道是谁这么没规矩,原来是小妾家的人!
哼,什么沈家天才?我看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