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今后君和秦王君为一父同胞的亲兄弟,圣上的恩宠和信任不知还剩几分。
秦王府本身就是如履薄冰!
秦池佑早在心里演算千百次,这样的局面不可破。
他能陪着孟月晚一起死,但绝不会让圣上与母亲离了心。
现在,晚晚危在旦夕,他也没有动摇。
秦王府,不可能因为他秦池佑,卷入这朝政党派之争。
孟清心里七上八下的,和任兰细细嘱咐了一番,孟知义等人并没有睡,个个等着消息。
孟清不想多说:“还不明朗,明日再看。”
孟芳珂等人也不敢多言。
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第二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声长哨响起,在崖底盘旋的白白,立马飞到秦池佑那边去了。
因为一大早,秦池佑等人再度上山,这次不仅现了未烧完的绳索,还现了树干上的痕迹。
孟清和秦池佑对视一眼,神情严肃,追杀的人没有离开,并且队伍里很有可能有接应的人。
秦池佑担心白白暴露孟月晚的行踪,自然第一步就是把白白找回来。
正是秦池佑这声哨响,在断崖处的右边山腰,黑衣人全数往右侧寻了过去。
给白白喂食过后,秦池佑回到车内,将昨夜写好的纸条取出,准备绑在白白脚上,让它送去朝都。
“白白,从哪抓了只鸽子。”秦池佑抓起鸽子查看,脚环上未有信件。
“没死倒还能找到它的主子,你给抓成了这样,自己吃了吧。”
后头的容苏咬碎一口银牙,这死鸟,它大爷的,鸟和主子一样让人讨厌。
孟母也颇有几分难受,毕竟是亲生的女儿,还是个能干的,一路上也给自己这个母亲诸多照顾。
真正开心,又要死死压抑住,还装作悲痛欲绝的,是孟佳茹。
她势在必得的看着秦池佑的马车,心思再度活泛起来。
所以说人与人的关系,不能以血脉论亲疏,同母的姐姐窃喜,堂姐们截然相反。
孟芳华等人难以接受,那个又莽又勇,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家伙,就这样没了。
她们宁愿相信此刻那人被困在何处,暂时不得脱身而已,此刻也都恨不得下了断崖,去寻一番才罢休。
可大张头是不可能等在这里的,使再多的银子也无济于事。
人如果真的没了,对大张头而言,也只是下一处府衙报备时划去两人的名字。
孟清看着一群一定要下崖寻找的几姐妹,心中欣慰,却还是说道:“池佑和任兰姨自有安排,只要人没事,一定能寻回来,并且会尽快。”
绿芙没一点战斗力,等在此处有也是无用,所以队伍还是依时出。
孟月晚一醒,宴之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脏腑剧痛,孟月晚稍稍一动,浑身的汗都给疼出来了。
“宴之……咳咳……咳咳……我先调息一番,你睡一会儿……咳咳……我们再想办法脱困。”
孟宴之一脸倦色,身上的伤口深深浅浅的,血痂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