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那是洗去行走在人间的泥泞,
是睡去日理万机的劳累!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梦中勇攀高峰,在大海中乘风破浪,
毕竟作为一个不会轻易服输的男人就意味着要在深秋清晨的时刻浓雾里清理掉每一处被覆盖的白霜。
再看看现在的处境,真是“邻居们前撒花椒——麻了隔壁”。
骑在马上梁少彰总觉得硌的慌,尽管万物殊途同归,那差距可就太大了。
正在思索中,转眼就到了东门。
“有人吗?”梁少彰大喊,空旷的街道上“吗”的回音渐传渐远。
“听不到吗?哎!”见城楼上没有人回应,张不正梗着脖子喊道。
空旷的街道上“哎”的回音渐传渐远。
梁少彰:“张歪,你把头靠近点,我给你上个祝福。”
张不正:“彰哥,我不是故意没有听到你说话的。”
梁少彰正要动手,从城墙上传来声音,“请问是二侯爷吗?武安将军特地交代,要等鸡叫了我们才能为您打开城门。”
鸡打鸣?
半夜三更,乌云遮月,你以为鸡和你一样是神奇的睿智少年?
等天亮?
不行不行,天亮就会全城搜查,自己百分百会被抓回去。
“抓鸡去。”梁少彰瞥了一眼张不正,继续道“记住要公鸡!”
“我去?”张不正伸出食指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头伸过来,我给你讲讲细节。”
“啊!我一下觉得神清气爽,思路都清晰了不少。”
西北是没有秋天的,北风吹来梁少彰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这什么玩意?非得鸡打鸣才能开城门。
在远处瞭望台上壮年和少年模样的两人当然完全不知道梁少彰心底的吐槽,少年道:
“爹,这道考验是不是太难了?”
壮年模样的人倒是很坦然:“江湖凶险,更何况你弟这次要去找的是巴别之路。
如果这关都过不了,他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城里,哪怕做个二世祖也好过出去白白送了性命。”
“传闻上次大战妖族在巴别之路找到了名贵草药。”
“什么名贵草药!只不过是骷髅草,
巴别之路随处可见的东西。
你把玉鉴给少彰看了吗?”
“嗯。”
镇远侯摸着有些泛白的胡须,欣慰道:
“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
不错,这么看起来你二弟也有大将之风。”
城门墩子的背风墙角蹲着一个黑影。
梁少彰藏在这里绝不是因为他虚,这么冷的天不藏起来是对天气的不尊重。
“彰哥我看了,东城门这里一只鸡也没有有”张不正喘着粗气有点慌乱的说道。
“看仔细了?一只都没有?这么黑你是怎么看的?”
“我不是用眼睛看的!我把所有像鸡的都用手掏了,不信你闻闻。”
“不用不用,这味我熟。”梁少彰急忙摆手。
这事儿用脚指头都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哥干的。
“乌龟办走读——憋不住笑了。”梁少彰心里不免的嘀咕起来。
‘像您这么损的老哥,现在真不好找了。
梁少彰“哈哈,我有办法了。”
“虽然我不能让母鸡打鸣,但我能然鸡说话!”
说罢,转身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完蛋,城没出去还把人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