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柴堆面前,提起兩捆柴,笑著對李大爺說:「你這事問她,我做不了她的主嘞。」
說完趕緊出去了。
李大爺又望向嚴亦思,「我這手藝,一般人我還不樂意教呢。」
嚴亦思知道再說下去就要不愉快了,連忙打圓場,「是是是,李大爺你這手藝多少人想學都你都不教,是我沒福氣學這門手藝。」
李大爺見嚴亦思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嘆了一口氣,沉默著不再說話,只吩咐大家,準備開席。
村裡的習俗,婚嫁辦兩天,喪失辦三天。
婚嫁的頭一天,是宴請親朋好友,第二天才是去接親。
接親的時候會有女方的親戚陪同過來吃席,所以男方家裡要是準備了好食材,一定會留到第二天才做。第一天的時候,食材能應付過去就行。
在家裡辦置酒席,事情是真多。嚴亦思一天到晚都在幫忙。
那麼多菜要做,那麼多碗要洗,那麼多器具要整理,一天下來,嚴亦思幾乎一直躬著身子,到了晚上回家的時候,那腰已經直不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使勁揉了揉後背,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揉著揉著,突然一雙大手搭上她的肩膀。
「我來替你揉吧。」
馮耀齊的手勁比較大,每一下都正捏在好處。
嚴亦思吃痛,不自覺叫出了聲:「啊啊啊,痛!」
馮耀齊立即放鬆了力道。
力道小又感覺在撓痒痒,嚴亦思回頭對身後的人說:「你還是使大點力氣吧,我儘量不喊疼。」
馮耀齊的力度加大了,嚴亦思立即吃痛,但她忍著沒叫出聲。
然而,忍又不能完全忍住,偶爾從喉嚨間蹦出幾聲悶哼。
嚴亦思正吃疼,沒有意識到這幾聲悶哼在旁人聽來是什麼感覺,若是她意識到了,怕是要羞得無地自容。
過了一會兒,嚴亦思覺得肩膀上的肌肉完全放鬆了,不疼了,轉頭對馮耀齊說:「好了好了,不用揉了。」
嚴亦思話音剛落,馮耀齊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嚴亦思沒看見馮耀齊是什麼表情,只看見馮耀齊兩隻耳朵紅得滴血,脖子根也是通紅一片。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嚴亦思馬上跟了出門。
只見馮耀齊半蹲在井邊,不停把冷水往臉上潑。
「大晚上的,用冷水洗臉不冷嗎?家裡有熱水啊。」嚴亦思走過去,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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