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他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感觉可以下去跑个几公里。
沈言自己拔了输液针,抬手按铃。
来的不是护士,是阮知闲。
阮知闲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门口,反手锁上了门。
沈言一言不看他走过来。
病房里的安静死气沉沉,阮知闲走到床边,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过了一会儿,见沈言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扯了扯唇,“怎么这么看我?”
沈言:“我的终端呢?”
阮知闲:“我换掉灼吻上的毒,你不开心?”
沈言平静道:“终端。”
阮知闲突然笑了声,“终端终端,哥,干了你两天的人在你面前,你却一睁眼就管我要终端想联系别人……”
“联系谁?布雷兹?”他歪着头,探究似地问,“你喜欢他?你爱上他了?”
沈言盯着阮知闲看了几秒,身上那股紧绷的冷意散去,靠着床头游刃有余地勾起唇角,“阮知闲,你和我什么关系?敢问我这种话?”
阮知闲:“哥觉得是什么关系?”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阮知闲低笑:“我和你的关系,并不由我决定。”
“哥,你想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
这话说得挺乖,好像沈言无论把他安排到哪他都能安然接受,然而联系他的所作所为仔细一想,又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会遵守沈言的规则,无所谓沈言的爱恨,就算沈言给他圈定了关系的范围也无济于事。
这是他自己或许都没察觉到的,居高临下的傲慢。
越了解阮知闲本性的沈言心情更加平和,并未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一如往常地耐心道:
“管你要终端是因为这几天我准备做的事刚开头,得时刻留意岛上势力动向,意外来得太突然,睡了两天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失控的感觉很不好。”
阮知闲显然没把这话当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更合心意的答案。
沈言没管他,下了床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舒服地叹了口气。
爽。
也算因祸得福。
原本还挺生气,阮知闲把神经毒素改成春药,把规则改得不伦不类,还故意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趁火打劫装腔作势,试图看他狼狈乞求的丑态。
但仔细分析,他其实没有损失,也用不着生气。
舌环误打误撞地取了,好事;忙了许久有些疲惫的身体爽了,好事;他越做越清醒,阮知闲没能得逞,更是好事中的好事。
而挑拨新旧两派的其实也没那么要紧,有布雷兹盯着,布雷兹又够靠谱,他用不着事必躬亲。
在阮知闲沉沉的注视下,沈言安然地换了衣服。
衣服放在床头,床头柜上还摆着玻璃瓶,玻璃瓶里插着新鲜的百合。
沈言抽出百合,走到阮知闲身边,抬起他下巴,拇指微微用力。
阮知闲顺势张开嘴,沈言把百合花枝横着放他口中,居高临下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活不错,赏你的小费,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