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表情,卑微打工人杨秘书心中仿佛升起正义的光,从?此程鸢的形象一下子就辉煌高?大起来。
他眼?神坚定,差点就拱手?把那句“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出来了。”
杨浩:“想问什么您尽管开口。”
他这么爽快,程鸢还有点不好意思。
“就是,我今天听爷爷奶奶说?,池砚珩这次车祸好像有隐情,这个你了解吗?”
……
杨秘书沉默地端起咖啡,喝了口。
半小时之前,病房内。
杨浩问?:“池总,车祸的事咱们?不告诉池老爷子了吗?”
池砚珩抬头瞥了他一眼?,“你有证据?”
杨浩语塞。
“但前两天,几位老总来看您时,明显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这话说?的是池砚珩几位叔叔,饶是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那几个老狐狸显然是赶来看热闹,嘴上?说?着关心老板的身体,言语之间尽是冷嘲热讽。
亏他们?还是一家人,为了争权恨不得把人逼上?绝路。
池砚珩:“现在信息发达,媒体乱飞,知道点事情不难,什么也说?明不了。”
杨浩还想说?个但是。
但池砚珩接着说?:“老爷子多年不问?公司的事,很多事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得了,告诉他也只会徒增烦恼。”他翻了几页文件,“还有,这事也不准跟程鸢提起,别把她卷进来。”
“明白池总。”
于是,杨浩咽了口咖啡,小心问?道:“程小姐是问?前天几位老总来探望的事吗?”
“对,他们?好像是池砚珩的亲戚。”
何止是亲戚,那可是池总的亲叔叔,他爸爸的亲弟弟,更是拼死拼活要争夺公司的敌人。
这么一想,老板也挺可怜,早年父母双亡不说?,留下这么大家业让他守着,外面的人虎视眈眈,还得应付自家的长辈。
杨浩在心里叹了口气,总裁还不如他一个小秘书职业稳定。
杨浩心里都为老板感到悲哀,但悲哀归悲哀,此刻的他已经不是五分钟前的他了。
譬如他早就忘了程鸢送零食之恩,反而记得很清楚谁给自己?放工资。
杨浩面不改色,坚定开口:“程小姐不用担心,老板的伤很快就好。”
……
程鸢:我刚刚问?的是这个吗?
也许是说?的不够清楚,她换了个直白的方式。
“那他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杨浩:“是的,我们?报警后查看了监控,一辆白色面包车因为疲劳驾驶闯了红灯,刚好和老板的车相撞。”
这套说?辞和柯旭阳说?的一样。
杨浩见她还有点怀疑,想了想,开口劝道:“程小姐如果担心,其?实可以?直接去问?老板。”
“可他不会告诉我实话。”
露天咖啡厅,外面有风经过,冰咖啡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
杨浩沉默了会儿,面对这个敏感又聪明的姑娘,选了个天衣无缝的回答。
“那说?明老板说?的就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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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病房时,池砚珩正在打电话,像是在拒绝对面的人。
“不去,没空。”
“没门。”
程鸢推门进去,他抬头看了一眼?。
本想等他打完之后再?问?他想吃点什么,但池砚珩直接把电话拿到她跟前。
“她就在这,你自己?问?。”
“嗨你这人──”
电话开着免提,是柯旭阳的声音。
程鸢一脸疑惑看着他。
“柯旭阳要去北欧旅游,问?我们?去不去。”
“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