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雙手划過丹田,閉上眼睛,感受山已說的日月精華,天地靈氣。
又將它一點一點引至掌心,隨著周身的靈力一起運轉替換,以最精純的靈力注入丹田。
容音學的很快,也知道怎麼運用。
吸收日月精華對她來說就這小菜一碟。
「竟然如此簡單?那我白天的太陽豈不是白曬了?」容音睜開眼睛,反應過來。
山已沒有說話。
日月精華,本來就要到了晚上才好感知。
他沒說清楚。
容音又跑得快。他以為容音的悟性高,不至於干出在太陽底下暴曬四個時辰的蠢事。
容音覺得自己被捉弄了,氣道:「大人,你故意的對不對!」
「沒有。」山已君子坦蕩蕩,沒有就是沒有。
容音雙手放在丹的位置,生無可戀地重複剛才的動作,跟山已講道理,講得過嗎?
容音的沉默倒讓山已不適起來,他看著旁邊的容音,小臉拉黑,嘴巴緊緊地抿著。
真的生氣了。
他忽然生出一種哄她的念頭。
山已淡淡解釋道:「我提醒你不要吃飯,便是今夜要教你納氣,吸收日月精華。」
所以從頭到尾都是容音妄自猜度,才理解錯誤。
自己沒問清楚就巴巴的跑去曬太陽,賴不到山已的頭上。
「大人明知我笨,還說的這麼粗淺,就是捉弄我唄。」容音還是生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那我下次說仔細,你若還是聽不明白,也可以多問幾遍。」山已覺得自己有病,能對容音如此耐心。
容音一股作氣將靈力收入丹田,她看著山已,終於露出了笑容:「要不,你就做我師父吧,這樣我多問幾遍,也覺得理所當然。你這受人之託來教我,我怕問多了惹你心煩,一旦怕你心煩,我便不敢問,不敢問就弄不明白,弄不明白就等於白教。」
她說的頭頭是道,還有幾分道理可言。
山已不想惹麻煩,駁回她的理由:「你也可以叫我師兄,師父不在,師兄教你上穹的秘術也算合情合理。一旦接受了這個身份,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問我。」
容音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山已。
他明明是花下的師弟,現在卻想當花下的師兄。
安的什麼心?
容音別過頭,看著地上的石頭思索了片刻。
山已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師父不在,師兄有教導她的權力,一旦接受了這個身份,還真有幾分理所當然的感覺。
容音想明白了,又把腦袋揚起來,看著高貴清冷的山已,猛地點頭:「我覺得師兄這個稱呼比大人更加親切。我同意!」
山已波瀾不驚,一旦接受了這個身份,一切都理所當然了。
「師兄。」容音喊了一聲。
山已沒應。
聽著花下叫師兄,哪哪都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