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拎了两大坛女儿红回来了,紧接着将几只大碗一字排开全部斟满。
君梨看的瑟瑟抖,不是说好了浅尝辄止吗?就这?
“你随意好了。”胭蔻举杯,和红烛碰了碰,一饮而尽。
两人闷声不吭先来了三大碗,把酒喝的跟水一样面不改色,然后吃口菜,继续。
突然怀疑这是假酒,掺水了吧?君梨凑上去闻了闻,呃!好浓郁的酒气,比珍珠还要真。
“慢慢喝,酒冷,要不我给你们温一下?”看她们举起了第四碗,君梨不由心焦。这架势劝是劝不住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酒水上做文章。
“温什么温?娘们唧唧的!”胭蔻护住坛子,一脸不屑。
额……可不是娘们嘛,难不成你是男人?君梨抚上她的肩,“酒冷伤身。”
“没事,高兴!……红烛,来,敬你!”
“嘻嘻……谢王妃敬酒,奴婢却之不恭了。”
嚯,又是一碗见底!
“还记得我们在雁云城最后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胭蔻拈了一颗醉花生,有滋有味的嚼着。
红烛摇头,“记不得了,反正是喝了两坛。”
“对,今日也定要如此,干!”
“干!”两人同时举碗,两两撞击,颇有些绿林好汉的气概。
是不是下一瞬你们就要焚香结拜了?
君梨坐她们旁边,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怕她们突然栽倒人事不省,或者手舞足蹈四处奔走。
还好,一切担忧都是多余,两人酒品不错,你一碗我一碗,边说边叹,忽而回忆从前的逍遥快活,忽而感慨如今的陈规陋矩。聊着聊着越默契,步调一致向她敬酒。她推脱不得,抿了一口,哇,好苦!满嘴的苦!
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引无数文人武士竞折腰,甜汤不更有滋有味么?
“君梨……嗝!”胭蔻打着饱嗝,脸上早已一片霞色,“恭……恭喜你啊,我祝你和念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干、干了!”
“夫人,我也……也恭喜你啊,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岁岁有今朝!”
“噗!”胭蔻一口酒喷了出来,笑着指向红烛,“夜夜做……做新娘吗?”
“对!对!”她会错了意,重新祝福,“夫人,我……我祝你夜夜做新娘,早早……生、生贵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彻底带沟里了!胭蔻笑得不行,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
红烛看她那样,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咧了咧嘴,跟着笑。不管怎样,笑肯定是没错的。
君梨也笑,步摇晃得五光十色。
却听“砰嗵”一声,屋里某处忽然出响动,还有“嗤嗤”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笑,闷闷的,捂着嘴憋笑的那种。
“什么人!”胭蔻戒心尚存,率先呼喝,一边四下寻找。
那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面面相觑,静听了一会,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莫非……刚才幻听了?
“阿恕!”胭蔻又喝一声,“是你吗?”
阿恕应声而出,摇着尾巴不住呜咽。
“它说不是它,哈哈……”胭蔻拍案傻笑。
“那就不是它!哈哈……”红烛附和。
“哈哈哈哈……我们喝醉了!”
“哈哈哈哈……肯定是醉了!”红烛亦步亦趋。
两人为此又喝了一碗,庆祝莫名的快乐。
君梨纳闷,她可没醉,刚才确实听到有声音来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