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实在找不到手机,看着梁姜慢慢转过的身,她打开了那张纸。
阿阾安全就好,若有时间望未央宫见,照顾好自己。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笔迹铿锵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跟她那温温柔柔的外表太不相符了。
连澄看着梁姜那委屈坍塌的背影,这张纸本就没写什么,给他看也无所谓,但是他既然这么偏执。
连澄把手上的纸揉成团,从梁姜背后扔了出去。
梁姜疑惑的装过头,但是眼里那一丝惊喜还是被连澄捕捉到了。
看吧,只要白阾表现出除他以外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他就会开心。
喜欢吃醋的男人都是这种心理吧。
“你怎么……”
“不重要。”
连澄背对着梁姜侧着躺下来,不为别的,她是真的有点累了,在长信殿又跑又跳还摔跤的,在不躺会自己就要散架了。
“你不怪我?”
连澄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轻轻躺下,梁姜的手慢慢抱住了她。
他慢慢把头埋进连澄的肩里,闭上眼缓缓问道。
连澄怔了怔,闭上眼说道:“怪你干什么,你不杀,她迟早也会死在我手上。”
“我还要谢谢你。”
“不是吗?”
连澄故意在最后反问道,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但这话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有问题吧。
“你怪我了,怪我没有告诉你。”
连澄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对不起,你想为了丁妃去杀秦明悦,我,我生气。秦明悦那么对你你都不在意,
居然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就想让自己手沾鲜血。”
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人,第一次想做沾血的事情,竟然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他不能接受,所有跟他抢她的人,都不该存活。可是丁竹喧死了,他的阿阾会伤心的。
萧妃嚣张跋扈欺人太甚,那个宫女不识好歹,这些,都该消失。
所以,这件事就让他来做,他的阿阾永远干干净净的在他身边就好。
梁姜抱着白阾,见白阾许久没有回应,便坐起身看向身边的人。
她已经睡着了,细细的呼声传来。狭长的睫毛安静的垂在眼前,有些泛红的脸颊,安静如厮。
梁姜慢慢褪下床,偏殿的窗户没关,初春的风从脖子灌进,冰冰凉凉的。
他轻轻的把被褥给白阾盖上,站在床边看了几秒后便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白阾真真正正的全部属于自己。
他回到正殿,阿弄已经换回常服等他。一脸的担心。
梁姜淡淡的笑了笑,让阿弄把白阾装东西的袋子送到惜云院。
果然是个小财迷,从小就是。
自从连澄知道了那个密室后,三天两头的就往里面跑,梁姜也不以为然,只是摸摸她的头让她小心一点。她在里面没事摸摸这把剑,没事摸摸那把。
不是她说,这些剑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贵。个个镶金戴玉的。阿弄每天还会来擦拭,整个密室里的兵器跟个老大爷一样,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居然过的
还没有这些兵器舒坦?
连澄在放长剑的下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她连忙捡了起来,心疼的亲了亲这个续命的宝贝。
一打开就看见那个脑残系统发来的消息。
宝贝惊喜吗!
我的出差又延长了一个月,不要想我哦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