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我操纵着一切。我完全有机会到阿德卡王宫复仇。但我一点都想这件事,仿佛那些都是多余、不重要的事情。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拿开她手里的花,紧紧扣着她的左手,感受她五指掌心的温暖。
这不是一个合理的梦,因为我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因为一个吻,我变得有些激动。我只想将她紧紧抱着,融入到自己骨血里。
我把她抱回木屋,连这到底是不是梦的问题,也不去深究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醒来以后,我用紧握的拳头,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感觉有点闷热,梦里的感觉还在控制着我的感官。像是遗留症一样可怕。
我起身洗澡换衣服,然后有点愚蠢的想,自己真的要离海曼·巴里特远点了。她令我变得很奇怪,完全不受控制。
我的心情不算糟糕,可也说不上愉悦。半明半亮,懊恼居多。
收拾好一切后,我就等着她来找我。
我确定她会来,一点都不想主动找过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好像活过来了。虽然我变得愚蠢,但过往的十年和黑暗似乎正逐渐被拨开。
我撑着下巴在房间里傻坐,从等着她来找我吃早饭,到等着她饿得不行要吃午饭。
我还从来不知道,想着一个人,能够让你坐上好几个小时不动弹。
她不来,我就在她来了以后、和她为什么不来之间来回烦恼。
明明只隔着一堵墙,敲个门就不会再有这些问题存在……
终于,我发现自己等不下去了。
隔壁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带着焦急去找她,又想着推开门以后,会看见她傻愣的样子。我充满矛盾的敲响她的房门。
一直没有回应。
怎么可能会没有回应?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我踢开门闯进去,房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根本看不出住过人的样子。
我走出门反复确定是不是这间房,紧接着就下楼去找店老板。
店老板睡死在柜台上,满身的酒气,瘫成一团烂泥。
“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呢?”
我不停晃着店老板。
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眼杂,我早就一节节捏碎他的骨头。
店老板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无意识的嘟囔了几句。“走了,早上出去了。”
我丢下店老板冲出旅店,在大街上疯狂的找了一段。我匆忙的样子,令街上不少人侧目,我听见他们在议论,但是却顾不上了。
走了?
她能够去哪里?
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