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刀子直直地刺向自己,向南身形一闪,侧身躲开。
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
“乡亲们呐,大家伙儿可都看清楚啦!这家伙丧心病狂,真的要拿刀攮死我啦!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自卫的呀!”
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引起一阵骚动和尖叫。
话音刚落朱轶群的刀子再次朝他刺来,向南一个转身躲过,随后抓住他持刀的手,拳头尖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腕上。
朱轶群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握着的刀子。
向南趁势夺刀,随后毫不含糊也毫不手软地,狠狠地扎在他的手臂上。
“啊!!”朱轶群爆出痛苦凄厉的惨嚎,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棉袄。整个场面血腥而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向南抽刀,再次将刀插在他的大腿上。
朱轶群那肥胖的身体,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轰然跪倒在地。
只见他满脸惊恐之色,口中不停地出凄厉的哀嚎:
“啊!我的手!我的腿!好痛啊……”
向南直接拿着刀子,递到大队长的面前,他一边故作紧张地抬手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边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说道:
“大队长,作恶的人被我给制服了!这就是伤人的凶器!”
洪祖兴见状,不禁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震惊不已。
眼前生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向南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朱轶群,洪祖兴心里清楚得很,这朱轶群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像正常人一样了,他这一辈子估计都要成为一个残废。
然而,尽管如此,他们却拿向南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从表面上来看,向南完全可以被认定为是正当防卫,即便闹到公安局去,他最多也不过是被迫还手而已。
不仅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甚至还有可能因为保护社员不受伤害而受到嘉奖。
想到这里,洪祖兴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寒意。
这一切都是向南他预算好的结果,前面所做的就是让朱轶群真的向他动手,然后自己反击上了他。
真是好算计,也好胆量。
如果不是胆子足够大,谁敢冒这个险,这是把小命栓在裤腰带上的事啊。
此时此刻,他开始重新审视与向南之间的关系,并暗暗思忖着,如果继续与这样一个手段凶狠的人作对,那么自己是否也会落得跟朱轶群同样凄惨的下场呢?
他甚至都不敢再管后面的事了,谁知道向南还有没有后手了。
反正自己已经让人去请公安了,这事只能让他们来处理了。
已经完全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了。
朱香草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长吃了大亏,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惊慌失措地跑上前,一把扶住朱轶群,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向南,扯开嗓子大声吼道:
“小畜生,你居然敢玩真的!”
然而,她这番话刚一出口,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社员纷纷向她投来了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嘿,你家里人都拿刀要捅人啦,难道还不许别人还手啊?你家人金贵一点呗?”
好些人心底暗自叫好,觉得向南这次做得大快人心。
毕竟这朱香草一家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不知道干了多少欺负人的事。
但是她的哥哥毕竟关系着自己以后能不能吃上肉,或者自己去买肉的时候会不会给他穿小鞋,所以也不敢得罪她。
向南这次可算是给他们出了口恶气了。
以前看这个朱轶群五大三粗的,又拿个刀子,看着挺吓唬人的,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怂货,软脚虾。
原来这都是装出来的。
向南则一脸冷笑地缓缓走近朱香草,然后蹲下身来,冷冷地开口说道:
“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如果再敢来招惹我,让你断手断脚的下场。怎么,你以为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