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基础太差了。
单奇鹤伸手把自己的卷子拿回来:“上课铃响了,回你自己座位去。”
薛非又深深叹了口气,都准备开口安慰一下单奇鹤,毕竟这么努力还考得这么一般,多少是脑子和天赋的问题,他伸手拍了下单奇鹤的肩膀:“以后中午别午休了,有不懂的题目我教你……”
话没还说话,单奇鹤看了会儿自己试卷,突然略显欣慰地诶出了一声:“每一门其实考得都比上次高诶,不错了。”
“……”薛非拍他肩膀的手顿了顿,又没忍住冷嗤一声,“考一分和零分的进步,有什么意义吗?”
单奇鹤抓起试卷,往他脑袋上抽了两下:“你小子是不是嘴巴一天不贱不舒服,别逼我动手揍你。”
薛非往后扬了下身子,伸手摸自己脑袋,撇嘴。
单奇鹤手指一抬:“回你自己座位去。”
薛非又阴阳怪气赞叹:“你心态真好。”
“我现在不仅心态好,而且体能也挺好,能一脚把你给踹飞了,你信吗?”
薛非扯了一下嘴角:“所以现在走的是头脑简单,四肢达路线了?”
单奇鹤本来还能跟他再来回骂上几句,自己过去和人感情好了之后,确实嘴就会忍不住贱起来。亲密关系中常忍不住把别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很少会反省自己说话是否伤人。
他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可以理解薛非的言下之意,也不太在乎他那张嘴里说出的嘲讽话——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说话的。
不过刚刚转头,不小心瞥到夏遂意。
意识到自己得纠正薛非这个臭毛病,本来一直轻松胡扯的状态突然严肃起来。
他凑近薛非,没什么语言技巧,直接严肃吩咐起来:“以后嘴巴少胡扯,有事就说事。”
“……”薛非被他的变脸弄得一愣,然后没忍住哈了一声。
单奇鹤板着脸:“少阴阳怪气的讲话。”
“?”薛非看他。
“本来考得差就烦,还要被你骂,我什么心情,你自己反省一下。”单奇鹤严肃。
晚上睡觉,反省了一下的薛非钻进单奇鹤的被子里,他冰凉的手故意贴上单奇鹤的温暖的肚子。
把单奇鹤冰得“嘶”了好几声,立刻去抓他的手。
薛非被抓住胳膊,没再冰人了,诚恳道:“我反省完了。”
单奇鹤抓住他胳膊扔开:“反省出什么了?”
薛非在被子里抓住他手指:“你干什么装模作样说我?演戏给谁看?”
“……”单奇鹤反捏了下他手指,无奈,“我说真的,以后好好说话。我是无所谓,你跟别人这么说话,时间久了,别人听着不难受吗?谁活该被你阴阳怪气?”
“……”薛非隔了好一会儿,“你真的管好多。”
单奇鹤笑:“为你好嘛。”
“……你觉得这话听起来可笑吗?”
“反正你记着就行,实在忍不住,非要嘴贱两下,回头也记得给人道歉。”
天色不早,寝室里的人已经都睡觉了,宿舍很安静,睡着室友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他们俩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气声似的,在安静的宿舍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