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奇鹤某天实在忍不住,非常友好地问了句:“哥们儿,你一谈恋爱就这样,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单奇鹤心里想,这孙子但凡这副模样跟别人谈恋爱,那他这辈子不是完了蛋吗?
碰到个正常的好人就不说什么了,但凡碰到个感情观不太健康的,那不天天坐在家里哭。
单奇鹤脱口出:“你跟别人谈也这样谈?”
薛非大惊:“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谈?”
单奇鹤顿了顿,思索,沉吟,点点头:“也是。”
聊这话时,正晚上十点多,薛非打工的快餐店八点多下班,他一晚上都在问单奇鹤要不要吃什么、要不要买什么,晚上九点多回来,手上拎了不少吃的喝的,说拿来当夜宵吃。
他明天早上八点的课,地铁坐回学校要半个来小时,晚上下班还一定要坐过学校站,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到单奇鹤这来住。
怎么劝都不听。
单奇鹤啧啧啧。
他敲门进来,把手上袋子给单奇鹤,急匆匆的:“今晚太忙了,本来我还跟经理说,不忙的话让我先溜,结果忙得我厕所都没空上。”
说着蹿进门里,直奔厕所,上厕所门都不关,拉裤子拉链就开始放水。
单奇鹤叹气,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你不能上完厕所再回来?硬憋着上坐地铁,你是不是有病?”
薛非冲水,在洗手台干干净净洗了个手,甩着湿手走回来,磨磨蹭蹭走到单奇鹤身上,身子一贴,手一张开,就抱住单奇鹤不动了,他笑:“下次组团去看男科。”他脑袋在单奇鹤身上蹭蹭,“我着急回来见你啊。”
单奇鹤往前走一步,他抱着单奇鹤连体婴儿似地挪。
单奇鹤拖着个累赘走了两步,忍不住问他这副谈恋爱就完蛋模样,以后怎么办。
聊天无果,薛非侧头亲他,学单奇鹤接吻的时候手指乱拨,蹭蹭后脖颈,又揉揉耳朵,小声问:“你头长了,怎么没剪?”
单奇鹤闭着一只眼睛,侧了下脑袋,胡说八道:“我们搞艺术的,就得长头。”
“……”薛非闷声笑,笑完又嘴巴贴过来,四片唇瓣厮磨起来。亲不够似地伸舌尖,含含糊糊地命令单奇鹤,“动一下啊。”
单奇鹤手掌一伸,摸到他后背,手指顺着他脊椎滑动,反复滑动数下后,四指头横过腰侧,揉搓似地掐了两下。
薛非半僵的身子一抖,忍不住往旁边躲,小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他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腰,说话带着气声,“摸一下我就麻了。”
单奇鹤收回手,把手放在他面前张合了两下,一本正经:“我手上有魔法。”
薛非被逗笑,重新站直身子,手掌也往单奇鹤衣服里伸手,从后腰摸到腹部,他一根手指勾住单奇鹤的裤腰带,跃跃欲试:“我帮你看……”
单奇鹤把他手拿出来,揽着人往桌旁走:“别吵,我们聊点正经事。”
“……”薛非抓住他的手,满脑子只有废料,“那你帮我摸下,我那个了。”
单奇鹤磨牙,心里劝自己,十八岁男的这个鬼样子正常正常,谁还没有十多岁的时候呢,嘴上却忍不住骂起来:“老子帮你捏废了信不信。”
薛非喔了一声,隔了会儿又闷笑了起来。
坐是坐不下来的,下半身坐在凳子上,上半身也要黏在单奇鹤身上,脑子里还是只废料:“等过年的时候,你去医院看下呢,吃药能好么?”他回忆了一下,“你过去从来没自己动手过?会不会是刺激不够?”
“没人跟你聊这事,”他推了下薛非,“你给我坐好。”
“行,行。”薛非应,还是贴在他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