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云初夏很开心,她双手叉腰,嗓音脆甜:
“司聿川,司聿川。”
被叫到名字的人一一回应。
云初夏叫累了,身子软软地伏了下来。
也许是酒精放大了情绪,也许是透过薄薄衬衣侵袭而来的暖意太过明显,云初夏眼眶一热,憋了许久的泪珠终于滚落。
被骗三年,还要笑着公开祝福。
家人冷漠,只在乎她的利用价值。
而她自己步步为营,以身作饵,只为赌一个活下去的可能。
她真的很累。
温香软玉满怀,司聿川眸色渐暗。
宽大的手掌覆上盈盈一握的纤腰,突然锁骨一烫,接着一阵明显的湿意传来。
隐忍的,无声地哭泣。
手心僵了片刻,终究往上挪了几分,到了薄薄的蝴蝶骨中央。
有节奏地轻拍。
轻轻柔柔,温暖包容。
这种场景云初夏只在梦中见过,她慢慢平静下来,紧紧闭上眼睛,脑袋蹭了蹭,睡了过去。
司聿川认命地叹了口气,把她抱了起来。
眼角还挂着湿意,根根分明的睫毛浸成几绺,鼻头微红,看起来很是可怜。
司聿川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在自言自语道:
“离开他就这么伤心?”
柔软的大床陷下,云初夏安全着陆。
筋骨清晰的手指划过眼角,悄无声息带走泪痕。
随后,挺翘的鼻子,潋滟的红唇,小巧的下巴被轮番描绘。
司聿川撑起身体,眼神居高临下地从发梢扫到脚尖。
眼神依旧清澈,身体却比几年前成熟了许多。
轮廓起伏,线条完美。
云初夏,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可惜,她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司聿川轻叹一声,回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