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问:“你上次说,薛廉喝醉了酒,承认受到梅蕴和指使。这些话,都是真的你还能复述给我听吗”
“呃我想想哈,”徐还绞尽脑汁,他的脑袋现在不能深度思考,“具体的都忘了,只说梅蕴和找过他,让他先压着订单,别的倒没有。啊,他后来还说了,说梅蕴和与赵青松闹矛盾,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和梅蕴和的说法基本一致。
他的确没有骗自己。
钟意说:“谢谢你。”
“这么客气干吗哎,你们俩真没离啊”
“没。”
徐还显然很失望:“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么不坚定吗”钟意看向门外,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看到梅蕴和朦胧的身影,“徐还,可能你对蕴和有点偏见。”
“趁虚而入的小人,”徐还冷哼一声,“简直就是翻版的黄世仁。”
钟意不想为梅蕴和辩护,听着徐还的抱怨,她笑了“如果你试图说服和离开蕴和的话,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徐还气的跳脚“小爷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嘟嘟嘟”
他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进包里,钟意揉了揉脸,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冷风灌进来,她重重打了个寒噤。
梅蕴和摘下来自己的围巾,给她围好,一圈又一圈,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钟意抗议“这样我都不能呼吸了。”
“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梅蕴和牵着她的手,拿温热去暖那一片冰凉,“你又不爱吃药。”
钟意的确不爱吃药,哪怕是裹了糖衣的,她也会感到生理性的恶心;输液就更不可能了,一想到尖锐的针头要刺入皮肤,她就害怕的抖。
“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感冒的”
“别逞强了,你体质不好。”
梅蕴和说的都没错。
钟意再不反驳,乖乖地上了车。
地下停车场的灯是昏黄陈旧的光,梅蕴和坐在驾驶座上之后,没有着急开车走,而是打开了车内的灯。
都说灯下见美人,盖因不甚强烈的光能够盖住一个人的缺陷;而像梅蕴和这种,原本就没什么瑕疵,在灯光下却更显缥缈而不可接近。
钟意解下了脖子里的围巾。
围巾上还残余着他身上的味道。
“最近还有做噩梦吗”
梅蕴和开口。
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情,钟意有些惊异地瞧了他一眼,摇摇头“孟医生来看过之后,就没再有了。”
说起来,她都快忘记那个噩梦了。
明明之前感受到的很清晰,就像是真实生过一样,所以才让她那般恐惧;而现在,她早已经淡忘掉了。
只记得好像和小学有关,好像还有个老太太。
梅蕴和说“以后再做噩梦了告诉我,孟阳如今留在6林市,叫过来也方便。”
钟意哑然失笑。
人家一个正经的心理医生,如今却来解决她做噩梦的困扰,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啊。
她轻轻点了头。
虽然说天气一天天转暖,但晚上依旧是冷的,只是被风吹了一下,钟意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她又想起下午从同事那里得来的消息,纠结了一阵子,开口“下周,学校有个外出交流的活动。”
钟意观察着梅蕴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