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落水后生的事吗”
“我记得。”
这些天,边哲瀚反反复复回想,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当时,他被龙套演员撞进水里,因为知道会被撞落水,他提前有心理准备,不至于真的和被突然撞入水中的人一样手足无措。
可当他落入水中,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他现,自己的一切准备都失去了作用。
他是会水的,可在那一刻,他成了一个完全不会水性的人,只能凭本能挣扎。
更恐怖的是,他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缠住了。
那东西缠在他腿上,双腿使不上力,只能双手不住扑腾,缠住他的东西隐隐有种将他往湖中拉的趋势,边哲瀚彻底慌了。
他奋力挣扎起来,大声呼救,可他自以为是大声,根本没传到众人耳朵里,如果不是谢钦辞出声提醒,都不会有人现,边哲瀚状态不对。
“被救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我的腿被水草缠住了,我当时很想问,这个地方的湖底不的清理过吗,怎么会有水草,但我现,竟然没人觉得,有水草是一件奇怪的事,包括导演。”
“明明当初,是导演亲自下的命令。”
边哲瀚当时状态非常糟糕,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沉浸在脱离危险的欣喜里,没太在意这点细节,还是之后回想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
“谢老师,那片湖有问题吗”
“我事后去看过几次,都没什么现,湖里很干净。”谢钦辞说的干净,是指没在湖里现阴气鬼气。
“那,难道我生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意外”边哲瀚无法相信这些只是一个意外。
“不是意外,我要再去湖边看看,最好是晚上,那个东西盯上了你,白天它不敢出手,晚上一定会出手,你和我一起去。”
“好”边哲瀚不否认自己很害怕,可比起直面湖中那物的恐惧,他更不想整日活在心惊胆战中,面对随时可能送命的可能。
约定好时间,两人回到片场继续拍戏,分别前,谢钦辞给了边哲瀚一张符。
“你将它随身带着,能缓解你的情况。”
边哲瀚接过符。
符一入手,他就感觉到了,挥之不去的阴冷感被驱散了,暖融融的感觉从符上传来。
边哲瀚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将符放进贴身口袋,决定今天一天都不拿出来了。
有了符的作用,边哲瀚不再受到那股若有似无气场的影响,今天的拍摄很顺利,导演蹙起的眉头松开,将人夸赞了一番。
边哲瀚哭笑不得,看出来自己这段时间确实给导演带来很大困扰。
谢钦辞和傅明霁说了一声,留下来等夜晚降临。
边哲瀚不敢一个人待着,邀请谢钦辞一起,谢钦辞本来就要看着他,没有拒绝。
吃完晚饭,两人来到湖边。
公馆临湖而建,环境清幽,湖边,种了各种花草,微凉的水风吹来,闲暇时,在湖边坐一坐,是一种享受。
前提是,不知道湖底有可能要自己性命的东西。
边哲瀚站在湖边,曾经落水的位置,心里冒出种种想法,最终归于平静。
谢钦辞蹲下来,手伸入水中,无形力量自他手中蔓延,铺向整个湖面。
他感受到了,湖底的各种生命。
水生植物的,鱼类的,浮游生物的。
没有什么现。
谢钦辞收回力量“它藏得很深,看来只能等它主动出来了。”
边哲瀚紧张“怎么让它主动出来”
“跟往常一样,等你入睡,它会来找你。”谢钦辞擦干手上的水,“好有一个办法,重演那天的事。”
“是让我再落一次水吗”
因为边哲瀚状态不好,落水戏需要补拍的镜头一直没进行补拍。
边哲瀚思考了一会“我现在很怕水,可能跟那个东西有关,我想,就算是为了我以后的戏路,我也得克服这个问题,再落一次水,说不定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心理问题,往往是最难克服的。
“不是我故意让你落水,是因为那个东西标记的是你,只有你入水,它才会闻着味儿出来,不是你的话,十个八个人下水,都不一定能惊动它。”谢钦辞解释。
“我知道,谢老师是为了帮我。”边哲瀚定了定神,往湖边走。
谢钦辞见他打算就这么傻乎乎走到湖中,忙拉住他“我话还没说完。”
边哲瀚呆愣愣站在原地,羞的脸都红了。
“我身上带的东西有限,你有黄纸吗”谢钦辞打算,给边哲瀚剪一个替身小人。
“黄纸没有,白纸行吗”边哲瀚小心翼翼问。
黄纸这个东西,真不是谁都有的。
谢钦辞也知道这点,退而求其次“白纸也行,还需要你的血和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