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你喊我林小哥儿就行了,我男人已经死了。”
林清只是听着林夫郎别捏,还是林小哥儿好听些,听起来像林小哥,比林夫郎好听多了。
老朱一听林清的男人死了很是同情,拍了拍胸脯,“林小哥儿,没事,以后就在我这摊子旁卖,有人欺负你了我罩着你。”
林清一喜,他这第一次摆小摊难免日后会有摩擦,有朱大哥罩着的话那就会好过不少,“那就多谢朱大哥了,这罐子螺蛳还多着呢,朱哥你吃。”
老朱也没在客气,和林清又吃起来。
“老朱吃啥呢这是,给我割一吊肉。”有个小老头背着手走了过来。
“老刘来了呀。”
老朱起身擦了擦手,然后给老刘割了一吊五花肉,边给人家割还边说着闲话,“老刘,尝下这小哥儿的炒螺蛳,又鲜又辣,好吃得紧。”
老刘是老朱的老客人了,老朱吃着林清的螺蛳确实好吃,刚他和林清相谈甚欢,又知道他是个寡夫郎更加想忙下林清,要是旁人他才懒得伸手。
林清性子好又直爽,刚和自己不熟呢,自己就问了两句,他就主动请自己吃螺蛳,老朱很是喜欢这种性子的人。
“真这么好吃?我刚过来,就看见你三围着盆子吃得津津有味,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这螺蛳能吃吗?不过闻着倒是很香。”
林清给让了一下,“老伯,您尝尝。”
老刘接过来了竹签上了螺肉尝了尝,“嗯,味道确实不错,还怪有味的。”
老朱也在一旁帮腔,“这吃的时候先嗦里面的汁,在吃螺肉,别提多满足了,才五文钱一碗呢,也不贵。”
老刘吃着也不错,“小哥儿,给我来一份。”
“哎,好嘞!”
林清麻利地给盛了一碗,老刘的肉先没有拿走,也蹲在一边吃了起来,先咂摸咂摸里面的汤汁,在用竹签子给挑出来肉。
老刘吃的嗯嗯点头,“这味道确实不赖,要是在来点小酒就好了。”
老刘家里不差钱,家里的儿子儿媳都孝顺,他平时就喜欢买些肉喝点小酒,这会儿吃上了林清弄得螺蛳,觉得这东西虽然没肉,但下酒。
老刘从腰间摸出一颗碎银子,“小哥儿,那是你家小孩吧,让他帮忙跑下腿给买一小坛子酒。”
“行。”林清叫了声闷头削竹子的大崽子,“秦钊,帮这位老伯跑下腿。”
秦钊走了过来接了银子,老刘还嘱咐道:“买一小坛子子就行,就这条街上挂红招旗那家老李酒铺子。”
秦钊嗯了一声去帮忙买酒去了,他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提着一小罐子酒回来了,手上抓的铜板给了老刘。
老刘数了十五文出来,“小哥儿,在给我来一碗螺蛳,这多出的五文就给你家小孩当跑腿费了。”
林清给接了过来,“多谢老板了!”
这位老伯还挺讲究,没想到还给了秦钊跑腿费,林清接过了铜板然后又给老刘盛了冒尖尖的一碗。
老刘喝上了小酒更高兴了,“来来来,老朱,一起喝一点。”
“行。”
两人边吃边喝起了小酒,这一坛子刚没人买的时候林清自己就吃了不少,里面都快见底了,趁着盆子里还有炭火,林清忙把另一罐子给放在上面热热。
见有人喝着酒吃着螺蛳,眯着个眼睛吃得津津有味的,而且这螺蛳一热格外的香,路过的人好奇也要了一份尝尝,慢慢,慢慢的,渐渐有了生意。
也不用林清教着怎么吃了,人家看着老朱老刘他们挑着吃也学着这样吃。
林清就带了四五个碗,有人买了想带走也没法,就在这晒着太阳吃完了在走,林清想这螺蛳能用油包纸包着拿走,但那油包纸贵呀,林清舍不得买,他想用树叶子,但现在这刚三月份,哪里来的树叶给他用呀。
林清看见一旁在削竹签子的秦钊,对啊,可以用竹筒装呀,用粗一些的竹筒,估摸这也有一碗的量,六文钱一竹筒,不要竹筒的话五文钱,村子后山不是有竹子,砍回家用就是了。
林清又高兴了起来,这断断续续有人来买,他的小摊子旁边还有后面蹲了七八人,林清带的碗不够用,还花了几文钱用了对面馄饨摊子的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