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就在门外,几乎在林暮安命令下达的同时,就出手了!
江景珩大掌一挥,就想把人挥但一边去,没想到没挥动。
愤怒的要杀人的江景珩,出走的理智这才回来一点点,有些惊讶的瞟了眼这个丫环,正要加大力度。
也就是这一个空隙,林暮安已经追出来了,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就把人往屋里拖:“杀杀杀,你除了杀人,能不能动动脑子!”
“月白,关门!”
江景珩不敢反抗,顺着林暮安的劲儿,不情不愿的进了屋。
林暮安将人压坐在西暖阁的罗汉床上,没好气的坐到另一边:“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她做的,即便你难道御前去,皇帝都不一定会理!”
“那就杀了她,一了百了!”江景珩横刀立马的坐着,实在气不过,抄起桌子上的水壶灌了一大口凉茶。
“江景珩这不是沙场,平白杀了一个人,你这新得的京都指挥使的位置还做不做了?这新鲜的昭勇将军还当不当了?现在全京都的纨绔可把你当成前进的榜样了。”都这个时候了,难为林暮安还能开玩笑。
“不当了,不做了!我娘子还有老娘都被人害了我都不作为,这虚名要来何用?”江景珩皱着眉头说道。
“哦,你做够了,我这将军夫人的位置还没做够呢,江景珩可是你答应我以后要给我好日子过哒,你还说要封妻荫子,你这官儿都不要了,我何时能等到啊?”
林暮安不干啦,竖起眉毛等着江景珩。
江景珩顿时语塞:“安安,我不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废物”
好看的眉眼耷拉着,蒙上一层灰暗,看着这样的男人,林暮安不可避免的心软了。
“哎——”
林暮安轻轻叹息一声:“江大公子,杀一个沈氏很容易,可你有没有想过,单凭沈氏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害死侯府夫人,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将毒下到了我身上吗?还有,这个药是谁给她的呢?”
“况且沈氏你也不能说杀就杀,现在北齐,南离的人都在大周住着,若此时爆出来,定会引起恐慌,此事,我们只能从长计议。”
随着林暮安的引导,江景珩渐渐冷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了。
“对,现在首要的是知道谁给的她的药,还有这本心居是哪个下人起了异心。”
“安安,你的毒是玉髓把出来的,她可说是什么毒?”
林暮安道:“晚来雪,有一味主药是弥陀花。”
“弥陀花,那不是北齐才有的药吗?”江景珩皱眉。
“你听说过?”林暮安没想到江景珩竟然知道弥陀花:“那你可知道对应的解药?”
江景珩摇了摇头:“弥陀花有增强体能的作用,然而长期服用会使人上瘾,所以在北齐属于禁药,已经很少见了。那毒妇怎么会有这种药?”
竟然还会上瘾?
若她和裴氏真的是一种药,那后期裴氏只亲近沈氏还真的不奇怪。
是不得不亲近。
“玉髓现在何在?”江景珩突然问道:“我有事问问她。”
既然与北齐有关,玉髓又知道药,想必这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