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轿,她就低头往屋里冲。
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陛下?”年贵妃擦掉眼泪,“您怎么来了?”
“正在处理奏折,突然心中一痛,特别想爱妃。”傅潇张口就是情话,“原来是爱妃哭了。”
其实是安插在年氏这里的桂嬷嬷让人给他传消息,他特意过来安抚的。
在他的情话下,年贵妃再次破涕为笑。
不过她很介意圆房的事,于是问起。
傅潇脸一僵,只能含糊其辞说:“昨晚只是一场意外,朕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碰她。”
两人吃了一顿饭,傅潇许诺晚上过来陪她,就说回去批奏折,走了。
“来人,人员册子拿来,本宫要查栖梧宫的所有下人。”被哄好的年贵妃斗志昂扬。
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她却不知,皇帝并没有回去批奏折。
离开长乐宫后,他又去安抚淑妃和德妃,说了许多情话,全哄得高高兴兴。
“要去贤妃处吗?”太监总管问。
傅潇摆摆手,他累了。
“回太宸宫休息。”晚上还要招年贵妃侍寝。
暗卫明仇始终默默跟随,只是无声地,撇了下嘴。
这样的皇帝,呵。
——
这时候,妃嫔们也接到抄写二十遍宫规的指令。
“你说什么?”年贵妃手中的人员册子掉在地上,人都傻了。
她想起三个月前,父母哥哥信心满满告诉她的,“王爷是干大事的人,绝对不会掺和你们小女人的小打小闹的。”
言犹在耳,却无比讽刺。
淑妃摔了最心爱的杯子。
德妃扔了手上的燕窝。
根本没去栖梧宫的贤妃:“……本宫也要?”
勉强笑着送走传令太监,贤妃再也不复温柔模样,一张脸阴沉似水。
思来想后许久,她迟疑着说,“摄政王和皇后,是不是有奸情?”
心腹嬷嬷和宫女都吓了一跳,深思熟虑之际,贤妃自己先摇头。
“真有私情,反而不敢这么光明正大。”
陛下和她,不就一直遮遮掩掩吗?
连她被贵妃淑妃德妃欺负,陛下都不曾为她出面过。
她无声掐断指甲,一时间血流如注。
“曲念!”
——
曲念醒来听说这件事,有点哭笑不得。
“你就不觉得有损你摄政王的赫赫威名?”
“吃。”傅野一早命人准备好餐食,她一醒来就摆上,督促她好好吃饭。
“要是这么容易就有损,本王就不叫傅野了。”他凉凉问,“本王这么做,你不高兴?”
曲念放下碗筷,坐到他大腿上,搂着他脖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特别高兴。”
这种时候,真心夸是唯一正确选项。
“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大张旗鼓为我撑腰过。”曲念声音软软的,在他怀里摇晃,“你对我这么好,万一把我宠坏怎么办?”
傅野搂她腰,“那你就坏给本王看。”
最好把她宠得再也想不起离开他,什么生离,什么死别,哼。
曲念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咬,笑得跟小狐狸一样,“你希望我有多坏?”
傅野呼吸一滞,眸色暗沉解她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