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生走进屋里,立即迎来一名四十余岁的女子,人还未看清,蓝生却先闻到她身上袭来扑鼻的香粉味。
这女子脸上涂着厚厚的铅粉,仔细打量着蓝生,随即迎上笑脸:“唉呦,我说公子啊,怎这么早,有没有熟识的姑娘或姊姊?”
蓝生往里走,轻声道“我这有的是银子,我喜欢新来的姑娘。”
“是要雏儿么?”这女子神秘狎笑“我这有三个,可让公子挑,一个二十两银子,若要过夜得加十五两。”
“这会可麻烦,竟然有三个。”
蓝生也不知二十两是贵还是便宜,只知这银子足可买匹壮牛劣马了,反正兜里黄金够,,心里有底…,他全副心思都在想如何找出心兰,若直言要昨日才来的,又担心人会起疑。
这女子堆笑,拉着蓝生道“不如先上楼去,给公子泡壶上好的茶,再慢慢的挑。”
也好,站在大厅也不是办法,蓝生便随着女子上了楼。
女子带蓝生进了间房间,房里低俗的脂粉气味更浓,蓝生猛咳了几声。
泡了茶,女子先带了一个年约十八的女孩进来。
此女相貌平平,略黑,身材适中,虽有些害臊,举止却大咧咧地,像是穷乡僻壤的农妇,说话也不知带着何处的乡音。“黑了些,换一个”蓝生蹙眉道
换了个个儿娇小的,生得倒是可爱得多,但年纪却小,比诗妹没大多少,她眸子里满是惊惶,不敢正眼瞧蓝生,这模样令蓝生想到了诗妹。
蓝生细问,知她已来了四、五天,也绝不是心兰。“年纪太小,”蓝生要那女子再换。
不过,蓝生心下对她甚是怜惜,暗道:有机会连妳一起救了。
最后一个,一进门便迎面向蓝生道“相公,你可来了,教奴家好等。”
蓝生看她长得还标致,脸也白,年纪也够大,已然二十好几,且如此驾轻就熟的,绝不会是兰儿。
三个都不是,蓝生这会担心起是否那大婶弄错了地方。
“三个都不满意?”女子显得有些不耐,笑容全散了。
“都不合我意”蓝生装出一副挑剔的样子,并拿出一锭金子,在手上把玩。
女子见钱眼开,眼珠一亮,仔细打量着蓝生,满满笑意全回来了“不知这位公子今年几岁了?”
蓝生:“十六、七”他报的是虚上加虚的岁数。
“公子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子笑问,她明知蓝生虚报,却也不拆穿。
蓝生思索了一会道“我没读过书,因此最喜读过书,十六、七岁的女子,生得要美,沉静乖巧,不可浮荡。”
蓝生只差没把名字说出来。
这女子也思索了片刻,突然道“有,刚好昨晚来了一个,听说本还是个才女,但她尚未*好,还哭哭啼啼的…”
蓝生面露兴奋之色道“公子我就喜欢这种。”
这女子装得很为难道“这可,不便宜…”
“先让我瞅瞅,只要合我意,再商量银子。”蓝生想装作一副好色相,又怕被看穿,七上八下的。
“公子请在此稍候,姊姊我去准备准备。”女子说罢,又帮蓝生斟满茶便离去。
蓝生听她自称姊姊,颇感厌恶,暗道,若有这般姊姊,不如趁早投胎。
过了好一会那女子才又回来,迎上笑脸“她死也不肯,公子又急着要,怕打坏了她,扫了公子兴头,姊姊索性把她绑在床上…”
“这姊姊果真狼心狗肺!”
蓝生喜道“待我先瞧瞧。”
这女子阴笑道“瞧瞧自然可以,不知公子是否带足了买笑钱?”
蓝生随手掏出五两金子,往桌上一拍,微怒道“这五两金子是看货钱,若能合我意再谈。”
女子拿起金子琢磨了一会,确定是真金后,立即陪上笑脸:“唉吆,姊姊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她边说边将五两金子往怀里塞。
这女子带蓝生走上了三楼,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里,屋里仍香,却不扑鼻呛人。
“她叫惜香,就躺在床上,公子要如何瞧?”女子脸上甚是暧昧,瞅着蓝生狎笑
蓝生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确实绑了个十六、七岁美丽的女孩。
她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头略显凌乱,身子用一条单薄的巾被覆盖着,曲线微露…这女孩双手双脚露在外面,用麻绳紧缚着,白晰的手腕上赫然有几道鲜红的血痕,想必是方才几经挣扎
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