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她:“有病就去找医生,汤可不能治病。”
话音刚落,张婉晴那蓄满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江逸帆见状,眉头瞬间皱起,眼里满是心疼,他急忙替她擦去眼泪,随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
江佑铭则是满脸暴怒。
他抓起手边的咖啡杯,朝我摔了过来。
那咖啡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我甚至来不及躲避,就感觉小腿传来一阵刺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缓缓流下,我低头看去,只见血珠一串串地滑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摊殷红。
我呆呆地看着脚边破碎的咖啡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江佑铭生日的时候,我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花了整整一个月做出来的。
我还记得当时他接过咖啡杯时的表情。
他心疼地拉过我的手,看着我制作咖啡杯受伤的手指,还一脸深情地说,会把这个咖啡杯当作最珍贵的宝贝珍藏起来,以后要当成传家宝,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可如今,这个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咖啡杯,却成了他用来教训我的武器,在我的脚边碎成了一片片。
江佑铭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熟悉的咖啡杯,但他只是微微一顿,随后便满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突然,一只黑色的缅因猫蹿了出来,那一双幽绿的眼睛透着疹人的光。
我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那缅因猫却突然朝我扑来,开始抓咬我。
“不要,咪咪!昕瑶姐不是坏人。”
张婉晴故作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躲避不及,被缅因猫咬伤了手臂,它的爪子也深深嵌入我的肌肤。
我拼命挣扎,试图甩开它,可它却像疯了一样,怎么也不松口。
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来,一波又一波,仿佛要将我淹没。
江逸帆和江佑铭在第一时间冲到了张婉晴身边,迅速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手臂上原本就有旧伤,现在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汩汩流出。
自从十岁那年被野猫抓伤后,我对这种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就充满了恐惧,江佑铭和江逸帆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么多年我们身边从没有出现过宠物。
最后,还是司机老张看不下去了,他急忙跑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只缅因猫弄走。
“小姐,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老张心疼地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臂。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荒唐至极的场景,心中一片悲凉,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会去医院的。”
我艰难地站起身,每动一下,手臂的疼痛就如刀割般传遍全身。
走廊里,原本挂着的那些记录着我成长的油画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婉晴的画像。
来到花园里,我看到曾经江佑铭亲手为我做的秋千也没了。
那秋千承载了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曾在上面欢笑、嬉闹,可现在它变成了一个花坛,里面种满了娇艳的玫瑰花。
因为我对玫瑰花粉过敏,我下意识地紧捂着口鼻。
刚走出大门,我的身上就泛起了一片片红疹,又痒又难受,就像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行。
我苦笑着看着布满红疹的肌肤,心中满是苦涩。
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遥远。
在晕倒的那一刻,我隐约看见江佑铭和江逸帆的车从我的面前驶过。
“是昕瑶姐。。。。。。”
“不用管她,你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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