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硬要派两个,那可得等等,我们得先商量谁退出。假如是三个,那就要等我们商量好谁加入。还是你们喜欢一起上,对我们三个。这样子不见得有利。”
“怕什么,就是以一对三,我从没怕过。”
说着,打鸟就抡起了拳头,准备招呼过去。
只见老者一翻掌,无涛无边的气势如天塌般,将打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后头另一人着白衣绣青边的老者说:“非是以一敌三,而是一对一对一对一。”
话间,打鸟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另一净白袍老者才指了指身后方桌说:“方城之阵早已布下,四方之位只待天注定。我们斗的是智慧、天命,不是比拳头母大小。”
一百三十六张小砖整整齐齐叠在方桌上,分上下两迭、东南西北四边,方方正正围成一城;
三颗小骰分以一二三点之面朝上。
再看三老者期待的表情,与那三双兴奋而放光的眼神,直觉青边袍、红边袍与白袍只像某样东西。
“青、红中、白板。”
“正是在下。”
“比的是麻……将。”
“你们输定了。”
兰秀舫漠然地说着,彷佛杰克输到上吊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不……打吗?”
“打,当然打。怎不打麻将呢。我兄弟三人打了三五百年,就是等有人敢放胆跟我们一搏。小子欸,你够种。”
“不,我的意思是……”
打鸟拢一拢衣袖,摆一摆拳头。
只听三老以不屑的声音齐骂一声:“丢。”
“别整日只想着抡刀舞拳的,有点格调好嘛。我兄弟三人,既不会打也不能打,更不想和畜生一样,整天只想着打打杀杀。”
“是喏。斗智不斗力,整年好运气;动手不动脑,今年衰到底。”
“可是我想……”
“想什么想,年纪轻轻就拖拖拉拉,一点都不爽快。别像个娘儿们。要扭扭捏捏,先阉了再说。”
“我是想说换一个代表,不是说不打。这样不行吗?”
“怎么换都成。我们三缺一缺了几百年了,谁来都好。”
“那好。九星,上!”
“等!我不会打麻将!”
来不及抗议,手中的棋盘被和气抽走,一左一右分被山水与星期五架住,押至桌前。
三二不待言语,自行洒开了一百三十六张麻将子,捡了东南西北四风盖上。
胡一搅和,擅自替九星掀开一张。
“北!”
山水与星期五自然是把人押至定位坐下。
三老者见来客如此识相,当然是堆满笑脸各自择定方位就座。
“喂,我真的不懂打麻将。”
“没关系,我们顺便教你。”
“不过输赢照算。”
“输了就当缴学费,赢了当然是赚到啰。”
“喝!看好来。”
一声呼喝,三老者熟练地搓洗桌上麻将。
九星却是慌慌张张地学着样。
“麻将分筒条万,按天干分一到九……”
“等!我可是知道天干有十的说。”
“还有中白呀。各分一个给筒条万,不就凑齐十个了。”
“别插嘴嘛,我们正在教你。别说等会儿输钱了,倒是怪我们没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