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点头,让张飞去试试。
说不定猛张飞一鼓作气,就打下来了呢。
然而这只是痴心妄想。
张飞连城墙都没摸到,头盔上顶着支箭回来了。
一起去的刀盾兵,每個人的盾牌上都插了许多箭。
部队展不开,根本就是顶着对手箭雨冲,怎么冲得上去?
第二天,派人去城下骂,想引对手出来厮杀。
骂人的士兵很专业,一个劲地问候严颜的祖宗和女眷。
但一直骂到口干舌燥,也不见有人出来。
原来严颜正在门楼里打麻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掩盖了外面的叫骂声。
哨兵跟严颜没有亲戚关系,只要城下的士兵不进攻,随便他们怎么骂严颜,都不关他球事。
张飞一看不行,索性就带人坐在地上,装出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
但严颜麻将正打得起劲呢,压根没往外看。
傍晚时分,张飞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他气呼呼地说:“这个缩头老乌龟!气死俺了!
“四弟,借你爆炎大炮使使,俺就不信,轰不开他的乌龟壳!”
();() 说得好像你会开炮似的。
伊籍摇头拒绝了,他不认为短期内能轰开这座石头城。
他对张飞道:“我们上路军的目标,是沿着嘉陵江北上。
“既然他不出来,那就别管他了。
“他在嘉陵江西岸,我们走嘉陵江东岸,直接北上就是。”
张飞愣了一下,道:“但是军师的行军图里,江州是三路军分头行动的起点。
“以后肯定也是粮道的起点。
“就这么放着不管,怎么保证粮道通畅啊?”
伊籍道:“孔明兄允许我随机应变,让我能打就打,不能打只要立好营寨就行。
“我营寨立好了,留些兵守着就是。
“至于江州,留着给孔明兄去伤脑筋吧。”
张飞不开心道:“俺们是先行军,遇到阻碍却留给后路军,回头肯定会被他们笑话。”
伊籍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说完伊籍就走了,留着张飞一个人,蹲在地上作思索状。
之后,连着几天,伊籍也不派人去江州城下叫骂了。
他只派出汉人士兵,散开在嘉陵江东岸的山里,探寻道路。
严颜在城中,连日不见伊籍动静,心中疑惑。
他派出十几个小兵,扮作砍柴的樵夫,去嘉陵江以东的山中探听。
当晚,有小兵回报:“将军,敌军不打算走嘉陵江西岸的大道,他们正在东岸寻路,看来是要直接北上。”
又有士兵回报:“将军,那日来攻城的环眼将军,一整天都蹲在石头上作沉思状,边上也没有士兵护卫。
“咱们要不来个突袭,把他做了吧!”
严颜不放心,让士兵第二天再去探。
却说伊籍,明里让汉人士兵探路,其实却把质子营的蛮人散开在江州周围。
这些蛮人,都穿着伊籍让工匠用绳网和麻布制作的、表面缀满叶子和小树枝的“吉利服”。
也就是后世狙击手常穿的伪装服。
严颜派出的“樵夫”,从这些披着伪装服、受过训练的蛮人鼻子跟前走过,也没发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