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生了什么事?
人们本能对未知产生恐惧,顾澄鸢本应如此,但他却意外感到镇静。
深呼一口气,顾澄鸢无力的脑袋撞向玻璃,“砰”的一声,吸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力。
“喂!喂,对,就说你在,你终于醒了啊,你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澄鸢缓缓摇头,仍望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
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人。
死刑犯本就是暴躁的性子,被捆住无法展示拳脚,他两腿用力蹬顾澄鸢的后座。
“你几个意思?没有一点有用的情报?咱们为了逃出去都想破脑袋了,你就给老子睡觉?”
顾澄鸢无动于衷,从他的角度能瞥见司机的半边,苍老的手上布满凸出的青筋,仿佛还在蠕动。
半晌,他才在一声声催促众狗开口。
顾澄鸢的语气像是断了气,叹口气道:“这位司机好像不是人。”
“什么!”
其他人惊呼,立刻讨论起原因。
“不是人?搞什么鬼,怎么可能?”
“究竟是怎么不是人?是尸体的状态吗?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只有你坐在第二排,请配合我们。”
“老子真是服了,本来被捆着就够烦了,还要遭受这种待遇。”
那位高中女生明显心思活跃,她提出一个猜想。
“对了,你们说可不可能我们是掉进无限流世界了啊,最近这种小说很火的。。。”
“啊,我就是说说,你们。。。别太紧张。”
入殓师拧眉:“这个我听我妹妹说过。。。但是,嗯,那个前面的,你知道什么吗?”
被捆住的几人出现慌张,惊恐的反应,唯有顾澄鸢无动于衷。
在困境中,人们总会本能相信这种人手握方法,向其求救。
但许久也没有得到答复,入殓师的情绪也变得更加焦躁。
她死死抿着嘴,咬下嘴唇的一块皮,血腥味瞬间涌出。
“或许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这辆车明显了!我们。。。!”
“算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总可以告诉我们吧?”
顾澄鸢耸耸肩,很可惜,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本想敷衍过去,或是无视这句话。
但在被捆住的左手,小臂的位置上,出现一行歪歪捏捏的字。
拿尖锐物品刻上的,带有明显的血迹。
“我叫顾澄鸢。”他这样回答,又释然般抬头。
“对,我叫顾澄鸢。”
然后呢?
除此之外仍一无所谓,顾澄鸢又沮丧地垂下脑袋,继续当个哑巴。
“呃,他好像不太爱说话?”高中女生尴尬道,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有一位性格奇怪的同伴,车内氛围再次变得诡异。
联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高中生下意识瞥向顾澄鸢的方向,总觉到对方是幕后boss。
起码是不好惹的那种。
“唉。”最后还是入殓师打破平静,她拼尽全力挣脱束缚,却无法扯动皮带。
只是让手上的红痕又多了一条。
她向顾澄鸢展示。
“你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顾澄鸢目视着前方,他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可在脑中转了一圈后,又一个都没有。
连自己也无法控制混乱的想法,他回应道:“你们后面坐着四个人吗?”
七人座,但是最后一排坐四个?
死刑犯啐了口痰:“可不是?tmd,就你最舒坦,老子这都快挤死了!”
话音刚落,又大力踹向顾澄鸢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