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這裡的蒲團居然不多不少正好六個。
時林依葫蘆畫瓢跟著玩家們一起對著面前還在輕微抖動滲出血液的牌位拜了又拜,驚喜地看著它們逐漸平靜下來。
頭頂上懸著的刀也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縮了回去。
要不是滿地的鮮血利刃和那攤散發著濃烈氣味的爛肉還在這裡,時林幾乎要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這算是……結束了?」那名女玩家整個人依靠在牆壁上,累得說一句話都得喘三次。
在場的其他玩家都沒空接這句話,時林正捧著6讓川受傷的手臂急得團團轉。
「怎麼會這麼深,我剛才要是不拖累你就好了。」時林又愧疚又心疼地看著6讓川,手上的動作輕柔得幾乎感受不到。
原本還懷疑6讓川是故意引導他們進來好讓他們都葬身在這裡的玩家稍稍放下心。
畢竟6讓川自己看起來也傷的不輕。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只有時林被6讓川護得好好的,連根頭髮絲都沒傷到。
「啪嗒」
一聲脆響刺激著屋子裡人類脆弱的神經,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原本放在暗格里的祭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包裹,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裡面有些什麼。
6讓川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興不大地轉過頭。
他還是更喜歡看著自家小兔子小心翼翼給自己包紮的樣子。
條件簡陋,時林只能撕開自己的衣袖幫6讓川簡單止下血,原本就因為體力不足變得有些蒼白的嘴唇在擔心6讓川的傷勢下變得更加毫無血色。
看來挨這一下不算虧。
6讓川心情頗好地抬手揉了揉時林的腦袋,「別擔心,這點小傷我回去上點藥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他最終還是不忍心看著時林這麼緊張擔心,有點後悔自己沒控制好力道傷得狠了點。
「時林,給。」李好遞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模樣有些僵硬。
實在是這兩個人小情侶般的氛圍讓他感覺自己就像電燈泡一樣尷尬。
時林道謝著接過東西,拿在手上一看才發現是一塊小小的牌位模型,看上去很精緻,只是上面並沒有寫上名字,是空的。
包裹里的模型不多不少正好五個,李好將最後一塊給了時林,對6讓川露出一個歉疚的表情。
「我用不上這個。」
6讓川開口:「這本來就是給你們準備的東西。」
隨著時林接過這最後一塊模型,祠堂的大門總算緩緩打開。
其實只不過是一個下午,看著外面夕陽的時林卻有一種宛若隔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