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是孟知堯呆得最久的地方,她在上面找書,這些藏書被保護得很好,在閣樓一角,孟知堯看到了滿滿一櫃的印刷工具,活字、雕版都有。
旁邊放的就是印刷教程書籍。
頗有種生產一條龍的架勢,從工具書到製造工具,即使把山村封起來,也能存活。
除了飛金藥中的從雲砂……孟知堯轉念一想,飛金藥是用來鍊金的,如果真的要與世隔絕,他們不鍊金也用不上飛金藥。
第二天,孟知堯在院中信步閒逛,卻發現有的竹管銜接處開始漏水。
她又到庫房裡,把幾顆松脂拿出來,用火化開,塗在漏水的地方,其它暫時還沒有問題的,孟知堯就不管了。
她的松脂越用越少,現在還不是割松脂的季節,需節省使用。
一連出了三天的太陽,院裡古老的青石板也帶上一些溫度。
春光大好,孟知堯多做了兩個可以收納的衣架,把家裡的四季衣服、被子通通曬在院子裡。
她的臥室在主屋的東南,把窗戶打開,可以看到前院和東廂,主屋的長廊四面環繞,美人靠和樑柱上了黑漆。
想想祖上是連死士都有的大佬,這樣的規格都是由奢入簡了。
孟知堯有重整書閣的想法,她決定多挖礦,有機會去京畿地的都城逛逛,再給藏書閣添一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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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陛下被偷走啦!!!
銷雪時的寒風已去,大地回春,皇宮裡卻重回冰點。
「它又來了……」瞿萬里蹲在少了一排的寶箱前,心疼地撫摸這批註定要失去的寶貝金磚,「它怎麼不直接搞死我。」
張影勸道:「陛下!錢財乃身外之物,切莫拿龍體撒氣。」
「我已經三晚沒睡好了……」瞿萬里意志消沉,眸子黯淡無光,「那些有神派和無神派,最近有什麼觀點嗎?他們沒再動手了吧,齊俢都做了什麼,都和我說說吧。」
看樣子,陛下是要動搖了,張影沒轍,只能說:「還是老調重彈,沒有意,至多做了些潤色。齊大人給學社劃了幾處論道場,學社想要使用論道場,需向官府申請,有過打鬥歷史的學社,需要多寫一份保證書。現在沒有辯論變互毆的事了。
辯論當場,會有京兆府書令史在場,他們的言論會被完整記錄,散場前在記錄文書上簽字畫押。」
瞿萬里擔心:「這有人去嗎?一言一行被人盯著,能辯起來?」
張影笑道:「自然是有的,陛下不知,讀書人公開談論的東西,看似說給旁人聽的,實則是說給朝廷聽的,也是說給陛下聽的,他們巴不得呢。若是避世之流,也不會如此張揚冒失,為了輸贏動手。」
「說得有理。」瞿萬里的關注點又回到黃金上來,他真是服了,是鬼的話,不如直接給他一個痛快。
一晚上偷一兩黃金,一點點折磨他,是他犯了什麼大忌嗎?
中書省已經將他說的解決辦法細化,草擬了政令,門下省已經快審批通過,明天,尚書省就要把這道令發往南方的邊陲,王將軍會以此令與南陳談判。
談攏了,大越暴富一把,談崩了,只能繼續打,國庫繼續送錢送物資,民間繼續徵兵徵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