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杨鸷刚要出门,就被人堵在了家里头。
“杨亭长,这是您家要的东西,总共三十两四钱银子,您给三十两整就行。”
“我们家这些,总共十二两八钱,这是最低价了,不好再抹零了。”
“还有,杨亭长在我们这订的……”
杨鸷吼了一嗓子:“停!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什么时候买过这些东西?”
“不是您亲自买的,是您家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买的,说让直接送来啊。”
“啊对,顺便问您要银子。”
柳陌白走上前,看着门口推得满满的东西,不禁咋舌:“老天爷,明小姐这是把镇上的铺子都搬咱家来了。”
杨鸷一看,什么锅碗瓢盆西茶盏器具也就算了,他们之前用的确是也确实有些简陋。可这一盒盒的胭脂水粉,用的着这么多吗!
看着都一个样,总共一张脸,就能糊这么多胭脂水粉?
杨鸷觉得不可思议,并且头大:“这胭脂是金子磨成粉做的吗,一盒要二两银子,娘的怎么不去抢?”
柳陌白:“老大,这是笼烟阁的胭脂香粉,就是很贵啊。”
“是啊是啊,杨亭长,咱们家的胭脂水粉,都是用极其珍贵的药材,经过十几道工序炮制,擦在脸上,能让肌肤娇嫩白皙红润有光泽……”
“什么仙丹妙药,你看看老子这样的擦了也能娇嫩白皙红润吗?”杨鸷恶狠狠的打开了一盒,皱眉看了一眼,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
老大,这款脂粉是他们铺子里最贵的一款,当时为了让苗姑娘陪你演戏,我是下了血本买来送给她的呦。”柳陌白在一边小声说道。
“哦,就是它臭烘烘的。”杨鸷随手把它扔了回去。
“老大,那这些要不要?”柳陌白问道。
杨鸷咬咬牙:“要!她喜欢抹这些劳什子脂粉,就让她抹去。”
柳陌白暗笑,老大这也不怕臭了。
杨鸷又打眼看过去,大件儿买了挺多,两张细竹丝编的躺椅,嗯这个还可以,知道他喜欢躺着还为他准备的一份。
两张红酸枝大床,杨鸷一扬手:“这床一张就好,另外一张抬回去。”
两只硕大的浴桶,杨鸷面颊红了红,他一个男人用什么浴桶:“浴桶也抬回去一个。”
另外那一对的藤枕,一对的靠背,一对的镜子,一对的带着香味的蜡烛,一对的澡豆盒子,一对的玉簪、梳子……
杨鸷看着心情渐好,挥挥手:“这些都抬进去。”
末了又凶巴巴的看着来送货的店家:“所有东西,给老子重新算价格,谁敢多赚老子一个铜板,老子掀了你家铺子!”
剩下的那些锦被,薄的跟纸糊似的瓶瓶罐罐,形状奇怪的绸绸带带,奇怪的木桶,杨鸷看不明白觉得没啥必要,让卖家带着东西走人。
“瞧瞧,还没进门,就这般瞎折腾,”转头又对柳陌白嘀咕:“你说谁家的娘子有她这般的娇贵,床要软的椅子要软的连鞋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