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旦逃离他的视线,就不会再回来了。
预料之中的答复,安澜并不意外:“程少说的是。”
程峰深吸一口气:“这两天,你陪妹妹在四方城多逛逛,下周三我们回港市。”
安澜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听凭程少安排。”
左右,她还能有拒绝的能力?
程峰:“……你到底是程家的儿媳,父亲病了,你该回去看看。”
儿媳?
程家怕是没有人希望她这个儿媳出现。
一个当过坐台小姐的儿媳,是程家最大的耻辱。
之后的三天,程峰都没有出现。
给了安澜和安若最大限度的自由。
商场内,安澜大手笔的给安若买了条她喜欢的金手链。
安若有些迟疑,她知道姐姐现在没工作,伸手找别人拿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她不想姐姐破费。
“姐,我现在也没什么场合戴这个,就不买了。”
安澜给她戴上:“这个款式很日常,平常就能戴,不需要什么场合,来,真好看。”
安澜没有过的东西,总想要都给她,她养安若,在某种程度来说,像是在养育跟自己命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自己。
二楼,站在透明围栏前的程峰,负手而站,静静的看着金店内的安澜。
他在主卧化妆间给她摆了那么多饰不见她多看上一眼,现在对着条两三千的手链,却新奇的很。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光,钻石不比黄金值钱?”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化妆台上随便一颗小钻石就是五位数起步?
助理顿了顿,迟疑的开口:“也许……是因为……黄金可以一直保值吧。”
在普罗大众眼中,什么珍珠钻石,都是不可估量的价钱的,只有黄金的价值,是长久以来最被确定的。
一个普通人如果遇到变故,珍珠钻石可能连出手都困难,但黄金不一样。
程峰回头看了一眼助理,若有所思。
他是极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让程家的生意扶摇直上,只是从出生开始他就高人一等,早就无法洞悉普通人的想法。
安澜和安若付款离开后,程峰缓步来到金店,“方才她们都看了哪些款式?”
店员打量了他两眼,见他气度不凡,手上名表要百万起步,便热情接待。
而她的有眼力劲儿,也让今日的提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都包起来,还有……这一排。”
助理无声看着这一幕,一瞬间荒唐觉得,此刻的程少有点像是……财大气粗的,暴户。
沈南意同几个贵太吃了下午茶,正好看到程峰这扫货的方式,撇了撇嘴。
程家这是气数将尽了?
需要程少在金店用这样低级的炫富方式来找存在感?
“谢太太想要买金店”一名贵太温声问。
现如今沈南意在贵妇圈混的风生水起,拉了不少投资准备开第二家美容院,度快到谢霄北都要称赞她孺子可教。
是以,她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小富婆,现在多看两眼金店,人家就以为她要买店。
沈南意含笑摇了摇头,“没事,吃了下午茶,我请各位去我那里坐一坐,店里这段时间上了两个项目,国内外明星面部忽然一夜回春用的就是这个,一起去尝尝鲜?”
没有女人不爱美,尤其是不缺钱的贵太们,闻言自是没有人会拒绝。
离开时,沈南意顺手拍了张程峰在金店扫货的画面给安澜。